俩人旗鼓相当,在棋局上难分伯仲。
“我先送你回辞尘冥庄。”贯承溪忽然开口。
颜之卿思考着棋局,慢悠悠地抬头:“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日子,扶言受的罪、贯承溪受的折磨,她比谁都能体会。
而这些,原本不过是有人蓄意下的圈套,猎物便是她自己,却不小心把贯承溪卷了进来。
虽然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商量之后地打算,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扶言的内力折耗太多,短期内不会恢复。
而贯承溪更是勉勉强强,先是拖沓治疗,延误了诊治的最好时机,接着藏花毒诱发了残留肌理的罗剎毒,承受起双重折麽。若非这两种毒相互抵触,恐怕贯承溪早就……
这背后之人的心机太过深沉毒辣,一招不得手,定然还有下次。
颜之卿倒不是怕死,只是不替扶言与贯承溪报仇,这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陛下宣我进宫。”贯承溪并未回答颜之卿的问题,反而扯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颜之卿想起方才停车,心中了然:“你猜,陛下会不会知晓谁是凶手?”
他们受伤之事定然瞒不住,不然老皇帝也不会派人悄悄地宣贯承溪入宫,如此行事,定然是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别猜了,有精力的话,不如好好研究研究三步玲珑棋。”贯承溪笑了笑,略显无奈,“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还是慎重为好。”
无论怎样,如今的局面都是颜之卿在明、敌在暗,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放大,最合适的做法,便是什么也不做。
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动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