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的语气却忽然变得坚定:“不可能!姐姐不会帮坏人做事的!”
“是不是坏人,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罗镜贤见她这样子,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便打算放过了她,“罢了,你好好在这待着,我走了。”
“那……姐姐回不来了吗?”
宋寅忙抓着最后的机会道。
“罗宅便是你的家。”
罗镜贤只撂下这句话,便出了门。
“二公子,江老爷来了,要见罗老爷。”
罗镜贤这才出门,便被叫住,他先是一愣,一时没想起是哪个江老爷,他问:“可是那个卖药材的江世才?”
“是。”
罗镜贤心一提,心道:怎么就来了?父亲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就说只有我在,若事情紧急便来与我谈。”
下人这就去了,罗镜贤早早在堂厅候好了。他料想那江世才一定要找上来,想了半天也没个说辞,毕竟确实是他们没有做好人家托付的事情。
当时这事被罗子蕴分去了一半,却不知她有没有做成,现在她留下几句嘱托,就消失不见,他到现在也没罗子蕴半点消息,当时他只当她是被父亲指去干了什么事情,可现在,他一想到那几天罗子蕴的怪脾气和父亲的奇怪反应,就觉得她要干的事不简单。
罗镜贤现下没太多心思想这些,他已经听到江世才的脚步声进了堂厅,他几乎是反射性地从椅子上坐起,行了一礼。
“江老爷,有失远迎。”
他挥挥手,叫婢女去沏茶,江世才也算客气,摆摆手,道:“罗二公子,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也算老相识了。”
“江老爷,请坐。”
江世才坐下,罗镜贤才跟着坐下,道:“江老爷,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本也不想麻烦你们下一辈的,年头我向你父亲要了一批中药材,他说三月后便来交货,这看着日子快到了,便来问问。”
这件事罗酉文拜托他们去办来着,只是这段时间为了进贡一事确实忙碌了些,把这事放在了一边,但也不好直说出来,江世才已经给了定金,不好说直接忘了,思虑一番,罗镜贤道:“这事家父确实提过一阵,只不过他只是说了那么一道,我们便没太在意,后来家中变故,也属实令父亲忙活了好一阵,现在还在京城里回不来,我估摸着他现在在京城待着也是办这件事情,这样吧,我写一封家书去,问问父亲这件事的巨细,再登门造访,告知江老爷,如何?”
江世才点了一下头,也算对这回答满意了,便道:“这样也好,我听闻怀州水灾,还担心那家的牛膝要遭殃,罗二公子可要好好问一问这件事,这牛膝,我稀缺了好一段时间了。”
怀州水灾?罗镜贤忽然道:“怀州不是年年都水灾吗?”
“确实是年年水灾,可听说今年闹得的特别凶,只盼不要泛滥到我们邺城来。”
“这怀州年年水灾,朝廷为何不拨款修缮?”
“常见,估计第一年就上报过,拨下来被那些官人层层剥削,最后所剩无几,就没得修了,那块地住的人也越来越少,便没人在意这些了,只是今年闹得有些大了,听说淹了一个县城,哎,无奈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