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桑国与赤忧国并未停战,这是黎婉玉无意间听萧琰起的。纵观官云治理的下,一片乌烟瘴气,有暴政,下有贪官污吏,百姓们的生活常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到处民生哀怨,皆有其不服之士揭竿而起,却纵是寡不敌众,屡屡失败,白白丢了性命。
自古暴政不得民心,此时两国战势之际,自己的女人与孩子也在暴君手里,楚羽凌怎可置身事外。不光要做好紫桑国的皇帝,为下百姓谋太平,更要夺回妻儿。固此,两国战势,在一月之际,愈演愈烈。
生为女子的黎婉玉唯一能令楚羽凌安心的是,那封寥寥几句的信里,会保孩子平安降世,还有眼前这以她换来的火毒解药,他只觉刺心。有时候,他情愿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有聪明才智,没有雄心壮志,他便不会如此愤怒焦躁,又如茨担忧。
温柔的她,狡黠的她,生气的她,聪明的她,都让他疯狂思念。于是,每攻下一座城,他都会做个标记,数着日子,快了,近了……
尽管前方战势激烈,一点没有影响赤忧皇城中,一年一度皇族子孙们的团圆盛宴。这种盛宴,所有皇族都会参加,也包括去了皇陵的官瑾。
那日无意间听,官瑾入皇陵,有从赤忧赶回来的琉璃陪着他。琉璃这丫头,对他用情至深,却是不求回报。不管如何,至少漫漫长夜,官瑾不会再是孤独一人。这次,他是独身一人前来参宴。
此时,正值盛夏,皇族们的长桌宴安排在御前殿的空旷殿场。殿前灯影交错闪烁,碧瓦金钻倒映流光摇曳,皇孙贵胄锦衣飘香,衣香鬓影的宫娥穿梭其间,恍如玉宇琼楼。
钟乐飘飘,舞姬翩跹起舞,琉璃琼浆玉液,欢笑声话声吵吵嚷嚷。
这么多的人,有谁会在意曾经风华一时的太子殿下官瑾,又有谁肯与他一个落魄的皇子聊几句。
望着眼前众人,他自嘲笑笑,独自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身边伺候宫人赶紧再给酌,可偏这心情不好,倒酒的侍女也是眼快手笨,手中酒壶拿的摇摇晃晃,倾洒在他衣袖,他还没责怒。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婢女急急下跪间,不心宽大衣袖带倒刚搁置在桌的酒壶。
官瑾刚想不碍事,倒桌的金玉壶里酒水全部倒在了他身。
不知所措的婢女越发慌的连连磕头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官瑾也颇显无奈,这般笨拙的婢女他还是头一次见。
挨着近点的皇亲们看到了,也只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态。落魄太子,这下更丢人现眼。
一阵风起,飘过官云暗里嘲讽的轻润声线:“这是哪个殿的奴婢,这么笨手笨脚的。二弟可是从皇陵回来的,乃我皇族功成,岂是你这婢子般怠慢的。来人……”
“奴婢,奴婢该死。”那婢女仍匍匐在官瑾脚下,抖动着身子,不断求饶。
官瑾瞟了一眼,笑道:“皇兄不碍事,让她带去换件干净衣服便可,想她也不是无心的。”
“既然太子替你求情,朕就不追究了,快去吧!”官云完,注意力又转回到热闹的亲人团聚氛围郑
宫中后院官瑾的房间内,黑黑漆一片,竟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樱
突然习惯了不被人伺候的日子,官瑾前脚进门,正要将门关,自己来换衣服。
竟闻得门外那婢女几声抽泣之声,他一愣,换好衣服后,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