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苏点点头。
聂越泽:“???”
聂越泽:“那你刚刚那么问我干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辜苏又看了他一眼,眼神看着像在看傻逼,但是她心里什么都没想,所以聂越泽也不确定她什么意思,或许只是单纯因为他现在的皮相好看,所以她才看自己一眼?
他想到这里,就听见辜苏说:“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们可能会遇到多少个人的追击,还有告诉你我伤势很重,如果你家里人不能快一点找到我们……”
她没说完,聂越泽已经知道了她未竟之意,也是这一刻,他才察觉到事态有多严重。他自己确实一直没把这次绑架的事情放在心上。没办法,他从小到大被绑次数两只手的数不完,但不管过程怎么样,聂家人总可以在一切最坏的事情发生之前找到他,绑架在他看来就是家常便饭,总不可能他每一次都紧张个半死吧?
他沉默一下,说道:“我身上只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意思就是,如果要取子弹的话,他手上只要一个打火机可以消消毒,没有其他帮得上忙的了。
辜苏看他,然后朝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他的头,聂越泽下意识就躲了一下:笑话,老子的头是你温听想摸就能摸的吗?
辜苏的手摸了个空,只好开口:“你把头上的发卡给我。”
聂越泽:“……”莫名其妙,他竟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尴尬?
他把头上的发卡直接薅下来,动作粗鲁,扯下来的发卡上带着两根头发,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气,痛得眼圈都红了。
聂越泽心如死灰,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了。该死的温听,看着那么能打,结果人跟个布丁一样,一晃就碎!一戳就哭!没用!
辜苏接过他手上的两个发卡,把它们掰开,就成了两根长约七八厘米的细小黑色铁丝,她捏住两根铁丝的一端,拧了好几圈,把它们做成一个结构简单的像是镊子一样的东西:“把打火机给我。”
聂越泽点头,乖乖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给她,看着她把打火机打开,放在那铁丝下面烤,很快就明白了辜苏的意图,他见鬼了一样看着辜苏:“不是吧,温听,你打算用这小玩意把子弹夹出来?”
辜苏点头:“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聂越泽摇摇头,他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那子弹留在身体里始终不是好事:“要不然我们快点下山?用这个来取子弹,就算你用打火机烤过消过毒也不能保证伤口一定不会感染。
我提醒你,我哥很护短的。
虽然你是和我一起被绑的……呃,我是说,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是一起被绑架的,跟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关系,但要是你伤得太严重,除了那群没长眼敢来绑架我的人,我哥可能会迁怒到你爸妈身上去。”
辜苏叹一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痛着:“你怎么知道我们出去之后守着我们的是你家里的还是那群绑匪?”
聂越泽沉默,说实话,这其实他第一次遇见敢不遮他眼睛的绑匪。
他们说话的口音并不像本市人,江市是本国最早对外开放的城市,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外国人占领,连带着当地人使用的语种都带上了外语的连绵,不似本国通用语那样掷地铿锵,将本地人和外地人分得泾渭分明,很容易就能被分辨出来。
一个外来犯罪团伙,意味着他们在本市并没有根基,怎么会敢动江市地头蛇聂家的人?又怎么找得到一个到处都是犯罪痕迹,看着就像老据点的仓库把他们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