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馆，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所有可见的景物都像是落了层雾蒙蒙的灰，唯有道路尽头一小段被两边房屋截取的天边泛着层次不同的色彩

暮夏的傍晚天气已渐微凉，李歌城揉搓了下手指，转身微微仰头，对着还站在台阶上的秦衍说道：“你来茶馆是特意来找我的？”

面对这么耿直的问法，秦衍下意识就想偏头否定，但看着李歌城那双清凌凌的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了的眸子，抿着唇很是冷傲地颔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直白的问话，直白的回答。

李歌城问出口的时候还觉着没什么，但此刻倒是感到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莫名的，心里像有一颗小石子投在了池塘里，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这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需要一些具体的证据把事情串联在一起。”李歌城和秦衍并肩走在路上，一路上也是李歌城在主动聊话。自两人从茶馆出来，秦衍就一直沉默不说话，让李歌城心里有些惴惴的。“只不过大致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凶手的身份却一点都还没有发掘。我想肯定还有一些细节是被遗漏的，不过距离案发都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翻翻，”秦衍停下脚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我有话跟你说。”

李歌城回过头，看着灯火阑珊前只有几步之遥的秦衍，心底那丝怪异感又浮了上来。“怎么了？”

背后是百家灯火，映衬着秦衍眼底的流光熠熠如银河里浸润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