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如火如荼的准备蛊医大婚的时候,洒洒尝试着各种逃出的方法,洒洒绝食了三天以后,突然就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开始接受无盐的靠近,甚至会对无盐撒娇,让无盐带她在村里转转,甚至还试穿了嫁衣,那天无盐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一切都按照计划中一样正常进行着,洒洒似乎对成亲之事也感了兴趣,对婚事中的礼节时不时也提出自己的意见。
唯一让无盐有些失落的就是,洒洒拒绝自己的一切触碰,不过洒洒说成亲之后才可以有肌肤之亲,无盐倒也能接受。
只要愿意成亲,那时候的无盐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成亲那天的景象至今无盐还记得请清楚楚,整个洛水存,几十户人家,都是张灯结彩,就连祭祀用的谷神树都挂满了一树的红绸。
但凡洒洒会走到的地方,无盐都找人铺上了红绸,无盐觉得她的洒洒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不应该在大婚之日粘上尘土。
筹光交错,欢声笑语,那日的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无盐醉醺醺的回到房间的时候。
洒洒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无盐觉得自己活了七十年从未如此幸福过。
无盐像是做梦一样,走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无盐坐在床边。
他听见洒洒让自己抱抱他,无盐本是想先摘下头帕,听见洒洒这样说恍恍惚惚就抱了过去。
心口猛地一疼,洒洒的刀偏了一寸,无盐没死,但是再也没活回来。
洒洒不知怎么招来了那些人,个个身穿整齐的盔甲,从四面八方冲出来。
无盐捂着胸口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些士兵,冲进了族人的家中,把那些醉醺醺的无辜的人,拖了出来。
几百口老老少少,当着无盐的面被那些士兵残忍的杀害,下令者就是站在那个高大男人身边的洒洒。
族长到死都没有责怪无盐,只是告诉无盐,外面人心险恶,若是他能活着,就别再出去了。
族长总是爱这么说,对无盐,对所有想出洛水的年轻人,大家总是不以为意,这一刻,无盐信了,外面,人心险恶。
洒洒没有杀掉无盐,因为她身上有无盐体内的配蛊,他们两个同生死。
洒洒拿走了组长身上的玉佩,大大方方的带着众人烧了洛水的禁地,承载着洛水上千年记忆的蛊虫消失殆尽。
无盐一直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如何找到洒洒的,为何要残忍的杀了所有人。
无盐那夜以后,就变成了一个老头,像个普通人一样的七十岁老头,弯着腰,驼着背。
无盐活了下来,把自己存了几十年的草药都拿了出来,把那些蛊虫尚且还有一丝气息的尸体泡起来,只要蛊虫不死,人就有救。
无盐还是出了村子,因为外面的人不知怎么就听说了洛水村有长生不老药,无盐总是躲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