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在陈家的时候,卯时初就起床,劈材担水,扫院子喂牲畜这些活干完了才可以吃饭,如此一来,宋氏的活计也就剩下洗衣和做饭,每天轻省的不得了,当然过得开心,想到以前,忙不迭的催促起来陈荃来。
“他爹,咱们家的人,怎么好住别人家,还是不相干的外人,村里知道了会怎么说咱家,你明天可一定要去猎户家里,把人给接回来才行。”
陈荃想到陈秋晨种地的能力,哪有不应的道理。
“你说的不错,是不应该住在外人家,爹娘都在呢,哪有不回来伺候的道理。”
陈秋莲和陈秋风都勾起嘴角,好像看到陈秋晨又回来给他们当牛做马,一家人商议了一阵才各自睡去。
同样一家人在商议的,还有村长陈霸家里。
“老头子,这事可不能算了,我的宝儿眼睛都差点瞎了,猎户家那丫头心也忒黑了,不过要打她两下,她就敢害了我宝的眼睛啊,遭天劈的害人精啊这是。”
说话的是村长的媳妇张氏,也就是陈宝的娘,有一个这样的娘,也不怪陈宝对撕一个女孩子衣服不当回事。
陈宝是陈霸得了五个女儿后才求到的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想到儿子红彤彤的眼睛,心里也气愤不已,自从他当上村长,家里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当然不是小事,宝儿的眼睛以后有没有事还说不上呢,他秦猎户可担不起,你先去看好宝儿,明儿我叫上人,姓秦的要是不给个交代,我就把他家丫头带回来,伺候我儿子。”
翌日,秋天的第一场雨,姗姗来迟,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雨天上山,自然不成,各人只得窝在自己家里气闷不已。
叶青醒得早,屋里只有朦胧一片,窗外淅沥沥的雨声很是密集。
她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疼,这疼痛也提醒着她,时代的不同,虽有法制,但人和人的相处,潜在的规矩,都是这个时代制定好了的,人是抱族群相依的,打了人,只要没死,那就是人多力大战上风的。像她这样独自一身,无人无族可依靠的,往往就是最容易被欺负的那类。
那又如何,只要她强大起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思极此,叶青忍着疼痛,进了空间,她要学医,不为别的,只为自保。自古以来总有医毒一家的说法,既然前辈自称神医,留下的典籍又详细,不说学全,学个皮毛总是可以的。
叶青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的翻着,她要先学个目前最需要的。
《制药篇》找到了,就是这本,虽然是前辈研制出来的治病药谱,等她吃晚上留不留饭,自然可反其道行之,尝试研制自保的药粉。
拿着书叶青出了空间,天快亮了,门不知道锁了没有,张婶要是进来,没看见她人可就不好解释了。
叶青刚躺好不久,外面天色也大亮,就听到敲门声,等她应了一声后,果然张婶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小瓷瓶,正是秦家昨天给的药油。
“叶青,感觉怎么样,可有哪不舒服,原本秋晨昨天就交代我上药的,只是你一直没醒,我才等到天亮了来,早食都做好了,我给你上了药就吃饭去吧,秋晨也等着呢。”
在张婶的帮助下,叶青又上了次药,疼得她龇牙咧嘴,张婶也心疼,洁白的皮肤上除了纵横交错的红印子,更有几大块青紫瘀痕,触目惊心,手却不得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