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是山里的猎户,虽然打猎本领是这一带最好的猎人,家境也不是很好,因为妻子于氏常年需要吃药调养,两个半大的儿子尚不能独自打猎,偏偏还正是能吃的年纪,还不如家中的小闺女秦娟给的助力多。
于氏身体不好,家务大部分都靠秦娟操持,一大家子的吃喝全靠打猎,日子当然也过得紧巴巴的。
陈秋晨与秦山结缘还要归功于秦山的大儿子秦刚,与陈秋晨同岁的秦刚十岁时偷跑出来打猎,摔断了腿,被陈秋晨遇到,就帮忙把他背回了秦家。秦山感念他的恩情,这些年便断断续续的交了他一些打猎技巧,一来二去的秦山把他当成亲侄子待,感情很是深厚。
进到城里,秦山找了一僻静处,便问起陈秋晨的近况:“秋晨,陈家那些畜生干的事,叔都听说了,叔去找了两座山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
说道这,高大的汉子红了眼眶,都说不下去了。
陈秋晨赶忙安慰道:“秦叔,我一点事也没有,这几天过的很好,陈家我也不再回去了,就当我死了吧。当初是叶青救了我,以后我就跟在她身边报恩。”
叶青虽然在城门口受了些打击,到底是成年人心态,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听到陈秋晨的说法,也开口回道:“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咱们相互扶持,一起活下去就好。”
秦山听的一头雾水,又有城门口的说辞,还以为这姑娘的爹病得很重,出于人家对陈秋晨的恩情,也关心了一句。
“怎么,是你爹的病情很严重吗?我家常年看病,认得一个很不错的老大夫,要不我推荐给你爹看看。”
陈秋晨抿嘴偷偷的笑,叶青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孤女,刚刚没钱进城,想博取点同情才那样说的,谁知道那守卫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还这么不要脸。”
秦山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同情她孤女的身份,随即指点了一番,“有些话莫要当街说,祸从口出,咱小老百姓和官家斗不得的。”
陈秋晨此时也附和一句:“叶青你就听秦叔的吧,秦叔常来县城,说的错不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的问秦山,“秦叔您又是到县城来抓药的吗?婶子身子好一点没有?”
秦山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几分愁苦,想起刚刚打点的铜钱,不知道剩下的还够不够抓药,嘴上却是回答:“是要抓药,你婶子还是老样子,只有没有变得更坏就是老天保佑了。”
“刚刚听说你们要买野物,正好我也有只袍子卖,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吧,我和泰丰楼的伙计还算熟,有我在不会压你们的价钱。”
有熟人当然好,叶青没有意见,陈秋晨更加不会有,二人跟着秦山去了泰丰楼,兔子肥硕又是活的,伙计看在秦山的面子上多算了两文钱,三只兔子,两只野鸡共得了六百五十二文,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叶青收了钱,看见陈秋晨的苦瓜脸,没有说话,等秦山结算好银钱,三人一起走出了泰丰楼,走在小巷子的出口,见周围没人叶青喊住了秦山。
“秦大叔,您等一等,刚刚在城门口让您破费了,一直等到卖了野物才有钱,婶子还要吃药,这钱您一定要收回去。”
说着就拿出偷偷数好的一百文铜钱递了出去。
“你这丫头这是干嘛,叔一长辈给秋晨出点小钱消灾,哪还有要你还回来的道理,快点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