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折隐搞不清楚沈辞到底为什么会在她身边坐了一下午,不过,她能感受到那种粘腻又热情火辣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莫名有一种感觉,她不能问为什么,否则,就会触发什么,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明明看见沈辞在她身旁坐着,却没有赶走他。
难道,这就是学霸的权利?
终于熬到放学,檀折隐因为坐在里侧,后方是墙,只能让旁边的人让开,才能离开。
檀折隐收拾好东西,对上沈辞的暗紫色的瞳孔,“让开,我要出去。”
“...好。”沈辞看她半晌,见少女没有一丝不舍,只有无尽的冷漠,忍不住气结。
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
檀折隐毫不留恋的起身,扭头侧身走过去的时候,头顶从他下巴处划过,柔软的发丝像是在心尖挠了一下,软的他心尖都要化了。
沈辞一瞬间有些迷茫,是不是,只有远离疯子们,她才会生活的更好?
看着少女身影消失在门口,毫不留恋。
沈辞眼底翻滚着一片恶意,暗潮汹涌,像是有一只野兽在眼底禁锢着。
少年邪邪的挑眉,笑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过她。
小九是他们的,她不应该离开的,本来就是从深渊中走出的妖孽,又怎么可能平静的生活?
她的灵魂早就镌刻上了杀戮和血腥,在哪个恶心的极域,他们都是一样的。
即便是逃离,那种灵魂上的牵引无论如何是逃脱不了的。
陈定州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浓浓的占有欲,几乎将人扯入黑暗。
一瞬间,汗毛倒竖。
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
坐着徐叔开的车,檀折隐回到了陆家。
一推门,就看到陆夫人在沙发上坐着。仆人见夫人脸色不好,识相的一言不发,静静的侯在一旁。
陆夫人喝了一口茶,抬头看见檀折隐站在门口,立马喜笑颜开:“哎呀,小隐啊,你回来了。”
陆夫人走到檀折隐身边,牵着檀折隐的手就把檀折隐带到沙发上,两人坐在一起。
“小隐啊,路衍泽内个混小子没欺负你吧?唉,都怪我,昨天你们去哪了?你没受伤吧?”
面对陆夫人的热情檀折隐有些招架不住,有些身体有些僵硬,开口道:“哥哥他很好,我们昨天去了酒吧,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唉,啊泽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这样。今天他又没回家,我实在是担心他。之前从来都不会顶撞我的,现在,唉!”陆夫人有些惆怅。
檀折隐安慰道:“哥哥只是叛逆期。”
“唉,希望如此吧!”接着陆夫人很是关心檀折隐上学学习情况,拉着她问这问那的。
要不是仆人说做好饭了,估计要说到明天。
陆夫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带着江南的细雨,柔柔的。
只是,在对丈夫的感情上很是强硬,丝毫不退。这些年,陆夫人没少和路先生吵架,两人谁也不让谁,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檀折隐吃完饭,上了楼。
三楼,她的房间在路衍泽的对面,看见路衍泽的屋门紧锁着。脚步顿了顿,然后推开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