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听着穆云清的威胁之语深觉耳熟,前有唐倩茹后有穆云清,为什么她们一个个地都要强调她不可能嫁进穆家?奇了怪了,她想嫁的是穆寒亭,跟穆家有什么关系?
“穆小姐,我虽不知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说这句话。但我很想劝你一句,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推测别人,你不能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看问题,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于报纸上最多是误导别人,于你自己却会影响终身。”
“当然,主编的位子可以通观全局却也让你失去了亲身接触问题的机会,做的时间越久越喜欢发号施令而不是分析问题,这样下去判断失误自然在所难免。所以我不怪你。”
何谓强词夺理,她穆云清今儿个算是弄了个明明白白,尤其最后那一句轻描淡写的“我不怪你”更是气得她一时哑口无言。
她如果不是涵养极好真想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过去,怎么会有如此如此牙尖嘴利的女人。
“云清,平时的机灵劲儿去哪儿了?怎地在自家地盘上还能被人堵得哑口无言?”
穆夫人领着人进来了,看她跨门槛的动作和这句话得意思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没想到她居然有爱偷听小辈墙角的习惯。
“母亲,您怎么来了?”穆云清说着话跑出去到了穆夫人跟前,,言语吃亏说话间自带了三分委屈,仿佛被人欺负的奶孩子,终于寻到了靠山一般,还回头瞪了傅薇一眼。
她哑然失笑,也记起上一回在花店被唐倩茹欺负,舅舅出面维护闹得双方不甚愉快,这一回可没人再护着她了。
“穆夫人早。”
穆夫人搭着穆云清的手臂走进来,“不敢承傅小姐这一声问候。”说罢在她对面坐下,摆着不甚愉悦的神情。
啧啧,傅薇在心里一阵烦躁,她就说不该来。
对方不说话,她也没必要上赶着找不痛快,自斟自饮了一杯水觉得有些饿了。
“看傅小姐这神态似是真把自己当成这院里的主子了。”
“穆夫人说笑了,我不过自斟自饮了一杯白开水,实在当不得这样夸大。”
“寒亭上次擅自离开上海说是去南洋做生意,我后来也听说,实际就是为着找你去了。你都已经能耐到把我的儿子勾引着身负险境了,也当得起这一声夸大。”
傅薇听得皱了皱眉,“不知穆夫人过来这一趟是何目的?若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儿子顺便看望一下儿子的朋友,也不该是这个待客之道。若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吃了亏想要找回场子,我觉得就不必了。”
“穆小姐已经二十有一,参加工作许久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应该预判到说某句话做某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当然如果您真的就是看不惯我这个人,等您
儿子回来我自会与他告别,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傅小姐果然牙尖嘴利,我不过只说了一句就听了你这一番数落。你家人没教过你长辈面前要知礼识趣吗?”说到这里穆夫人倒像是忽然明白了一样,抬着下巴点向傅薇,“我竟忘记了,傅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自己也早已被轰出傅家,自然没得这些教养。”
呵呵,傅薇听完不怒反而冷笑两下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
“我笑穆夫人果然堪称道德标杆教养范本,笑穆小姐找了个好榜样。”
“你……这样的品性还妄想……”
傅薇忽然冷冷打断她的话,“妄想什么?妄想嫁入穆家,我对这句话倒背如流。还是那句话,你们为什么都以为我是要嫁进穆家,我想嫁的是穆寒亭不是他身后的什么狗屁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