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阳晓来说,作为尖刀班长,全村各家的基本情况他是了解的。在杨胜香出院后,欧阳晓曾与钟仁峰及杨义然三人一起去看望过他。并仔细阅读了他的出院记录与医院的结帐清单,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各种政策报销之后,自费出了五千钱。后来村里还给他申请了两千块钱的临时救助,这样一来,他这次受伤住院,其实自己就只花三千块钱。
见赵贵菊对着钟仁峰发火,欧阳晓温和地说道:“赵大妈,对于杨伯低保的事,我是知道的,那我来给您解释。“说完,便将杨胜香不能享受低保的原因说了一遍。当然,他所说的意思也与钟仁锋在去年腊月的村民代表会上所说的意思相差无几。
虽然欧阳晓的解释很到位,但赵贵菊却不卖帐,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我以为尖刀班真的做事公平,哪晓得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官官相护。在上坪村有关系的都能吃上低保,我们这些没有关系的只有等死!”
见赵贵菊满面泪痕,村宣传委员、妇联主任腾小英给她递去几张纸,让她擦一下脸。
赵贵菊边擦眼泪边哭道:“都讲低保是给老弱病残的享受的,我家老杨都瘫了,却上不了低保。这样搞下去,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了啦!共产党为人民服务,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
钟仁锋见赵贵菊不讲道理,便说道:“老赵,低保并不是给老弱病残的人搞福利,低保是以家庭收入为标准的。以你家里现在的条件,按正常的途径肯定是上不了低保。但如果实在要上低保,也必须按政策来。那你就把老杨送到县医院去做一个残疾鉴定,如果鉴定为一二级残疾,就可以无条件的上低保。我给你和秀佳赵贵菊的儿子杨秀佳都说过,让你们把老杨送到县医院去做一个残疾鉴定,可你们却一直不去。没有残疾等级证,即使我们把老杨要上低保的资料报到镇民政办,也是审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