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孩子近在迟尺我却不能带走她。
坐在通往海滩的游艇上,织田滕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海岛问,“你信任景先生吗?”
我摇头,“不知。”
我搞不懂景维渊的心思。
何斯说他对我有意。
可那晚面对我的主动,他的心云卷云舒,毫无杂念。
显然他对我没兴趣。
当然我对他也是毫无情意。
我只是想弄懂他的目的。
接近我的目的。
从景维渊接近我的那一刻,这个男人一直都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
这世上没有单纯的男女之情。
也没任何男人毫无怨言的帮助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
除非他别有所图。
我觉得景维渊正在下一盘阴谋棋。
我便是他手中那颗肆意操控的棋子。
“叶小姐,景先生值得信任,孩子在他那会很安全。”
夜幕下的织田滕转过身,目光冷幽幽望着我道,“依照景先生的行事作风,楚家的孩子难逃一死,但他终是心软……至于缘由你比我清楚。”
这话说的稀里糊涂。
我直接开口问,“你想说什么?”
“景先生很珍视你。”
珍视……
景维渊侮辱了这个词。
我冷冷一笑,“他若真的待我好就不会带走我的孩子!你告诉他,这笔账我迟早要找景维渊讨回来!”
景维渊救我是一码事。
他绑架我孩子也是真。
我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不是现在。
我得把欠他的还清再与他翻旧账!
织田滕似是知道什么,他脸色霎时急道,“景先生瞒着你是因那孩子天生聋……”
顿住,他摆摆手了道,“叶小姐,我送你离开。”
海滩上停了辆直升机,织田滕送我上飞机。
临走前他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我转交秦岫,想到他和秦岫的关系,我若有所指道,“你待秦岫挺不错的。”
织田滕待秦岫真的很好。
好到不顾生死拿命护他。
我才不信他们只是简单的叔侄关系。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七彩之毒试探问,“你与秦岫的母亲?”
闻言他脸色僵了僵,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七彩之毒是定情信物。
制毒者便是织田滕。
我想,我猜出他与秦岫的关系。
上了飞机,空气弥漫着一抹茯苓味。
这味道我在明惜身上闻过。
那人似乎就在我身后。
我刚想回头就被人从后敲晕。
闭上眼前,我看到邹映的脸一闪而过。
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一个石柱上,四周空荡荡的。
我不清楚身在何处。
但这里的味道有些熟悉。
我在的大本营也闻过。
难不成又绑架了我?!
远处脚步声逼近,我看到邹映挺着肚子走来。
那孩子应该是陈寰的。
她居高临下的说道,“叶洛,好久不见。”
我没理她。
暗叹倒霉!
怎么就落到她手里了呢?!
怪不得四处打探不到她的下落,原来她躲到中东来了!
邹映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夸道,“还是那么漂亮!”
我偏过脑袋甩开她的手,用肢体语言抗拒她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