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狄阑那吧。”
“我去!”溯溪抢在扶宴前出了妖主殿,“我……我……”
“去,你去。”
一妖一魔心里都乱糟糟的,即使大好机会在眼前,溯溪也没了缠着扶宴的心思,逃也似的到了天帝殿,在狄阑控诉不解的目光中,在天帝殿住下了,回想起往日寻逾白麻烦,越想越是麻烦,越想越是难堪,担忧回魔界碰上逾白不知该如何才好,魔君殿重修期间楞是没回过魔界。
扶宴倒是去过几次,逾白看着他,和他保持着礼貌而生疏的距离,再没向之前刻意亲近过来,甚至有时还会避开扶宴。
单方面的和他一笔勾销了。
扶宴怅然,却又不好靠近。
因为溯溪之前所说,逾白并不常到魔界来,只是偶尔过来看看,扶宴见着他的次数并不多,倒是时询,老妈子亲力亲为,忙完管理局的事,急慌慌便又过来监工,一日都未落下,扶宴每每来都会遇见他。
又一次碰见,时询翻了白眼,“妖主大人,你很闲啊?”
讽刺的意味很明显,扶宴干笑了两声。
逾白单方面决定他们仨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扶宴心里更不是滋味。
溯溪寻逾白麻烦,逾白毁了溯溪的魔君殿,他们的恩怨勾销倒也……能说过去?
那他呢?
他对逾白做的,他害逾白至此,如何算勾销?
遑论如今因为逾白将魔君殿毁坏,他和逾白,和溯溪之前的桃色事件在万界中愈演愈烈,逾白那‘负心汉’的名头越传越广。
能不愧疚吗?
逾白好好的一界主宰,因为他一时兴起,名声竟成了这样。
“哦——”时询拉长了声音,一脸看破世事的沧桑,“所以你是想弥补逾白才天天往魔界跑?”
扶宴点头。
“简单,”时询压着一肚子邪火,“逾白一直在找花燃,你把花燃给他找到,啥事他都能原谅你——以及,劳烦您老人家,百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忍不住抽你!”
扶宴忧心,自动忽略了时询最后一句话,问道,“有用吗?”
“我不知道,”时询扯出笑来,拳头握得咯吱响,“但肯定比你没天往这跑,做无用功有用。”
“说的也是。”
扶宴在时询爆发之前离开。
时询哀嚎,“我为什么要处理这摊子烂事啊!接班人!找接班人!”
……
没了溯溪添乱,逾白处理事情完冥界事情后又有时间去找花燃了。
日子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什么都没改变,却好像什么都变了,最显着的是,习惯了每日去妖主殿待一会,逗一会某人再离去,在阎王殿等着某个气急败坏的魔来,一下终止,竟有些怅然。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往妖主殿去了,又是半途恍然过来,匆匆回头,逾白甚至想抻自己一巴掌,匆匆去了一个未曾去过的位面找花燃去了。
转眼间,魔君殿已经重建,时询功成身退,溯溪回魔界那日,逾白也去了,溯溪见着逾白内里还是尴尬,表面却是云淡风轻,两人友好一笑,受邀而来的各界主宰全受了惊吓。
扶宴并没有出席,只遣了小妖来送礼。
逾白待了一会告辞离去。
他还要去找花燃。
各界主宰不乏有想讨好溯溪的,逾白一走,自是围到溯溪身边说起逾白来。
没有一句好话。
溯溪耐着性子听了几句,阴恻恻笑了。
“那可是本君护着的……鬼!”
说得正起劲的各主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