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凡察觉到天命道人的异样，不着痕迹地挡在凉曦前面，晃着手叫道。

“大人？天命大人。”

莫凡逐渐加大音量，直到天命道人清醒过来，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人已经到齐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莫凡轻声提醒道。

表面上莫凡神色镇定，实则内心非常紧张，后背已经开始慢慢渗出冷汗。

能让天命道人如此失神，肯定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凉曦身上，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你很紧张？”天命道人眯着眼，看着莫凡问道。

“呵呵。”莫凡僵硬地笑着，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即将要下秘境了，有点紧张。”

天命道人嗤笑一声：“让开吧，你以为你挡住她，我就没办法看了吗？”

莫凡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往旁边站，把凉曦暴露出来。

天命道人目光灼灼，直至把凉曦看得感到害怕，她躲在秦玉身后，小声说着。

“这个怪叔叔好奇怪，一直盯着人家看，难道他是个萝莉控？”

她说话的时候像是在故意捏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倒真有种小女孩的感觉。

“咳咳……”天命道人被她的话呛住，刚才在心里的卜算因为分神而被打断。

当他想重新对凉曦进行测算的时候，他发现凉曦的命理被一团雾蒙住，已经无法进行推算了。

“不愧是灵魂变异……”

天命道人喃喃自语，摸着下巴的胡子，陷入沉思。

灵魂变异？莫凡听到这四个字，默默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发现凉曦是方老的继承者就行。

虽然就算凉曦身份暴露，天命道人或许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掌权者，最怕的就是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沉默良久，天命道人才开口说话，只是说的话，差点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这位小姑娘，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饶是莫凡心理素质强，此刻也不由得瞪大眼睛，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但是凉曦似乎早有预料，她仍旧躲在秦玉身后，娇嗔着说道：“不要，我才不要拜怪叔叔为师。”

“呃……”天命道人愣住，嘴角微微颤动，脸颊上竟然闪过一缕红晕。

要不是莫凡离得近，也发现不了这一闪即逝的羞涩。

这可把莫凡乐坏了，没想到小萝莉竟然是天命道人的软肋。

叱咤风云的天命道人，竟然面对凉曦的时候害羞了，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下巴。

“也罢，待你毕业之后再谈吧。”

天命道人似乎是发现了莫凡的表情，他瞪了莫凡一眼。然后留下这句话，便向场外走去。

“参加秘境的几人跟我走。”

“大人，那他们呢？”莫凡跟在他身后，指了指在擂台旁挤作一团，羞愧不已的挑战者们。

“他们？”天命道人冷哼一声，“让他们自己走回家去吧。”

“呃……”莫凡有些错愕，不由得心疼起他们。

这些人分居人域各州，要靠自己从豫州走回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去。

但是天命道人已经召来了他的黄金蛟座辇，正催促着莫凡几人上车，看上去真不打算把这些人接走。

一众挑战者们内心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天命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