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死了……

莫凡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

直到在豫长青那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才知道方证真的去世了。

确定消息之后，莫凡的内心充满了悲伤，把自己关在宿舍里，静静地呆了两天，连方证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如果不是豫长青态度强硬地把他从宿舍里拉了出来，莫凡应该还会继续在里面发呆。

方证灵堂前，豫长青厉声喝道：“跪下！”

莫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方证虽然与他相处的机会不多，但是这个有些爱财的老头，却是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好像只要有他在，豫州学府不论如何也不会倒。

“方老，一路走好！”

莫凡为他上了香，强忍着没有流泪，回到豫长青身边站着。

豫长青见他做完这些之后，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方老已经把衣钵传给了凉曦，他老人家对凉曦评价很高。假以时日，成就会超越他。”

“嗯。”莫凡点点头，虽然没见过凉曦出手，但是她哥哥灵魂变异失败都有如此强的能力，想来她也不会差。

“怎么没见到她人？”

莫凡出来也好半天了，原本以为凉曦会一直守在方老的灵堂前，却一直没看见她。

“她被我藏在道山上了。”豫长青语气平淡地说道。

“藏？”莫凡愣住，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天命道人！”

豫长青还没有回答，莫凡便惊呼出声。

“没错。”豫长青对于莫凡的聪慧一直都深有体会，所以被猜到了也不是特别惊讶。

“方老一走，天命立刻就有反应。”豫长青脸色平静，看着莫凡说道。

“他想借这个机会，把几个家族的人聚在这里，挑选出最后一个进入秘境的人。”

“为什么要把凉曦藏起来？”莫凡不解地问道。

豫长青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这孩子一听到天命要过来，就说要进道山躲起来。”

“难道说天命道人会对凉曦不利？”莫凡脸色有些难看。

方老一走，天底下将再无人和天命抗衡。如果天命为了以绝后患，把凉曦扼杀在摇篮中，也未必不可能。

豫长青身上气息浑厚有力，他冷哼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要他议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的眼神里杀机四溢，就算他渡劫是勉强成功，但再怎么说，也是一名渡劫前期的强者。

“您打得赢天命吗？”莫凡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问题，豫长青顿时泄了气，有些恼怒：“你这小子，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莫凡尴尬的笑了笑，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豫长青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神手已经非常可怕了，但是他在天命面前，乖得像个小孩。”

“虽然天命很少动手，但是单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天命有多么可怕。”

莫凡默然不语，对于天命道人，世人只知其恐怖，却很少有人知其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