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潋真心感叹,她这个皇帝做的贼头贼脑的,就连这种事,还要看区区一个太师的颜色。
“陛下,我听朝中大臣说,您最近忙于政务。谁料昨夜我的宝贝儿子竟忘记找我,您定当是不务正业了。”
门外,紧接着又想起一道容太师咄咄逼人的话音。这女人,显然是在逼迫凤云潋出来面对她。
“小容容,你快替孤想想办法!”
这个容太师也不知是吃准了他的性格,还是故意而为之,偏偏要在院中大喊这种事,岂不是故意让她丢人?
“有什么可怕的,我还觉得来的正好。”此时,容少擎正单手撑着下巴,脸上带着一抹深邃的笑意盯着凤云潋。
凤云潋转头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头疼的拍拍脑壳。
“我的哥,就算你不怕,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不是?”
千错万错,如果不是容太师在这中间,横亘着他们的感情,两人也不至于现在弄得如同偷鸡摸狗一般。
若是今日她再伺候不好,那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有何可怕?你跟我来。”
容少擎扫了眼身旁之人的没出息样,于是当即起身,直接将凤云潋拽下了床。
“我跟你去哪?”
凤云潋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平时的小点子多得如同雨后春笋,但一见到容太师这大魔头,便什么鬼主意都没有了。
见他这副样子,容少擎顾不得将外套套在身上,直接穿了双靴子变打算将凤云潋拽出寝宫。
“小容容,你着急我是理解的,但你也得让我把这身睡衣换了吧,否则我猜你的母上大人又该讽刺我了?”
说着,凤云潋低头扫了眼身上的穿着,虽然只是睡衣,但看起来根本外穿无压力,明明一点毛病也没有。
至少她这么觉得。
听见这话,容少擎回头淡淡的瞥了眼身后之人,最后,从唇中冷漠无情的蹦出两个字。
“不必。”
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态度,凤云潋多半已经猜到,这件事肯定稳了,于是她将自己放心的交给了容少擎。
两人从寝宫内出来,一转眼便遇见了容太师,颇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陛下,您起的可真早。”
三人这才刚一见面,对方先出言讽刺,绝不占下风,势必要给凤云潋一个下马威。
听见这话时,凤云潋的眼神扫了眼外头还没散去的晨雾。这天都没亮,她还要被容太师嘲讽爱睡懒觉吗?
不要这么严格吧。
“容太师,有时候不必如此严苛,生活也需要放松。”
凤云潋默默在心中,深呼一口气,脸上强装镇静的回应着对方说的话。只见话音刚落,容太师便怒气冲冲的一拍桌板。
“陛下,我看您这是天天都在放松,根本无心于朝政。有您这样的思想,真是令人痛心。”
容太师说着,还不忘将他们浅灰色的长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看的凤云潋也为之一振,根本不敢说话。
都说一物降一物,凤云潋虽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如今也要败在容太师的手上了。
“母上大人,您是在过于忧虑,陛下不是那种不无朝政的人。”这时,凤云潋身旁的容少擎终于开口了。
要他说话,容太师脸上出现了死亡般的表情,终于缓解许多,但依旧一脸不情不愿,非常看不过眼某人。
“儿你不懂,我只是在替你考虑,你看着现在是幸福了,可如果陛下不能专心国家大事,这泱泱大国也迟早有完蛋的一天!”
凤云懿越说越激动,甚至没注意到她的言语已经越界了。
“容太师,你这话说得究竟是何意?”凤云潋脸上的神情瞬间严肃许多,一怒之下坚守拍在桃木圆桌上,显出气势逼人的魄力。
见她如此恼怒,容太师板着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些许松动,好似也不敢再继续造次了。
“母上,既然你已经说了这种话,那就别怪从今日起我对你冷漠无情。”容少擎说着,牵着凤云潋缓慢走到了主位上坐着。
容太师见他俩这副恩爱模样,心中更加恼怒不已。偏偏是这一手带大的儿子,和这么不争气的女人混在一起,简直叫人可笑。
“陛下,我刚才虽言语过激,但全都是斟酌再三后提出的真心意见。俗话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也是这个道理。”
很快,容太师便立马找回了自己的主场,还将刚才的行为,解释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