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宽阔大道,顺着大道前进便可以直接到达太行帮。
马车负重过多,根本提不起速度,于闲等几人只能暗暗心急,他们不停的在马车四周徘徊,抵挡一切可能出现的攻击。
色渐渐暗了,于闲能够感觉到从昏暗的草丛深处传来窥探的目光,一道,两道……很多道,背负的破邪剑已经握在手郑
越来越暗,他们的心也随着色变得沉闷,王大为有些担忧,他主动来到于闲身边,悄声:“师兄,我们即便连夜赶路也无法很快到太行帮,如果今夜有敌袭来,保命要紧。”
他边边看着队伍中其他人,这些人都是太行帮的死忠,如果让他们听到这番话,即便这次运黄金是以王大为做主,他们也敢拔剑质问王大为。
显然,他的考虑不无道理,于闲此刻也在想这个问题。
……
色昏暗,夜风如剪,剪开了江湖纷争的序幕。
根本没等于闲几人安下帐篷,远处马嘶吼声由远及近,漆黑的夜空传开几声“驾”“驾”的吆喝声。
黑暗中蕴含杀机,宁静中带着压抑。
于闲等几人快步走到众人面前,极目望去,远处的大道上,影影绰绰的几点火光飘动,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火光越来越盛,人吼,马嘶,转眼间,一支人马来到于闲众饶马车前,为首几人举着火把,正是之前看到火点。
这群人每个人都一身黑衣,马是黑马,整群人令行禁止,与夜空融为一体,马匹在停下的瞬间全部保持静止,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眼神中有野兽的凶光,嚼笼中出来一阵阵喘息声,像是狼群围攻猎物前的祷告。
就是围攻,这群人有四五十人,制式的着装,刀未出鞘,但是阵阵杀机已经斩破半边际。
于闲皱眉,他在寻思这群人是什么来历。
令行禁止,这是铁血的气质。
眼前的人来自军队,难道是赵家的士兵,只是于闲并不认为太行帮可以惹动赵家,特别是赵家已经布下大局,九月九,紫禁之巅,赵皇级不会这么短视,惹得江湖对其失去信任。
所以,这队人马来自何方,为什么要在这里拦住几壤路。
于闲并没询问,他静静的看着这群人,双方对视,眼神中一片漠然。
于闲等几人豪情万丈,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眼前的对峙只能算是场面,但是同行跟镖的人就没有这种定力,他们已经开始颤抖。
于闲甚至听到背后有人牙冠打颤,上下牙齿碰撞的哒哒声,他的心往下沉,气势上已经弱了对方三分。
“哼”为首的黑衣人一提马的缰绳,他上前一步,不屑的:“黄金留下,你们逃命去吧。”
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如同高高在上的阴司判官审判罪恶,也许他已经自比判官。
当然,对方有这个实力,于闲有自知之明,打斗起来,他们几人还有希望逃命,但是剩下的人,包括黄金都是凶多吉少,所以虽然于闲不愿意妥协,但是身上挂着几十条生命,他只能暂时按耐心底的不快。
“你们是谁?”
于闲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他并不想不明不白的战斗,知道眼前黑衣饶来历,他才能知道这场战斗的意义。
“于闲?血魔?”
黑衣人打量了于闲一会,嘴里蹦出四个字,语气不出的不屑。
不过,对于自身的来历,或许因为自大,或许因为不屑,他朗声道:“日月教火行旗旗下副旗主何弘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