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看着吕伟给何花喂饭,何花像个温顺的小猫咪,吃得很香,配合得很是协调。
那样子好温馨、好动人!
她感觉自己坐在旁边完全是多余的!
坐了不到一分钟,她站起来说:“吕医生,你坐嘛,我出去解个溲。”说着,她将凳子让给吕伟,走出了病房。
吕伟说声谢谢,坐了下来。
他的确又累又饿,浑身没什么力气了。
刚才站着,喂何花是吊着手臂,现在坐下来,就要举起手来喂她,竟感觉更累些。
坐了几分钟,他又站起来喂。
何花虽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吃,但是她发觉了吕伟的疲劳,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菜色。
她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似乎被猛地打了一下,生生的痛!
他作为病区中医组组长,每天有多少事务要思考和处理!不可能将精力和时间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啊!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作为医科大学的学生、立志献身医疗事业的未来天使,我应该要尽最大努力尽快康复,协助他开展工作啊。
这样想着,何花对吕伟的气全部烟消云散,反而生出了愧疚,对吕伟由怨到怜。
他昨夜几乎熬了一个通宵,应该马上下班吃饭,然后午睡,而不是来给我喂饭!
这两天,汤剂、火疗、推拿按摩和食疗一齐上,她自己也偶尔做做吕伟教的手操和穴位揉按,精神的确有所改善,手上感觉也有些力气了。
她想试试自己吃饭。
“你,休息,我,自己吃。”她看了一眼吕伟,有气无力地说,声音仍然嘶哑着。
“没事,反正更衣和消毒得排队。”吕伟说,夹了一团饭送到她嘴里。
她接了饭,然后伸手去端碗。
“也好,练一练对康复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