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母亲低头专注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他离开这里去楼上,只是到底是有好几分的醉意,走起路来感觉到眼前的扶梯都在微微的摇晃着,眼前迷蒙一片,他微微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上楼,脚步微微有点趔趄,差点摔倒在扶梯上,不过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子。
来到房间,看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一看就知道是母亲收拾的,他突然觉得母亲真的很可怜,明明父亲就已不爱她,她还是坚持留在成家,她不离开对他自己到底会有多大的好处他不知道,可是母亲依然很爱他,因为他是她的心头肉,她说过的,她当初生下他之后医生就叮嘱她不要再生了,她的身体过于虚弱,有可能再生下一个,她的命可能会被葬送在手术台上。而后父亲那段时间胆战心惊,每天都去医院里看她,那段时光对于母亲来说算是劫后的好运,父亲那个时候还是很爱母亲的,而且父亲为此还流过泪,抓着母亲的手说就这么一个就好,管别人怎么说。
可是不知为何,母亲的身体还是越来越虚弱,病魔一直缠着她,直到现在她都还要天天坚持吃药,然而父亲因为母亲身体不好,而渐渐的开始对她冷漠,无视。不过还好父亲从来不会提出离婚,不然母亲要是听到了该会多心如刀绞。
有些头晕,他一股脑的趴在这床上的被子上,想到他还没有发信息问宛如玉有没有到家,虽然知道她一定会平安到家的,那座桥离她家不知多近。点开手机屏幕,看着一条条的信息,突然令他自己惊怔,他居然给宛如玉发了这么多的信息,这信息看起来简直是每天都有,好像比穆子星还要勤快。不知道穆子星那个厚脸皮的给宛如玉发了多少的信息,这要是比他还多,那他可就真的是太没用了。可是,不管他发多少条信息又不能说明什么。
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字变得有些模糊,他是醉得太厉害了,突然胃里一阵的翻滚,他起身来到洗浴室里,对着马桶一阵阵的狂吐,回到床上时整个人都跌在床上,身侧的手机在响动着,胡乱点开一个联系人,不知是还是微信,眼前的手机都是模糊不已,忽然一个电话来袭,他胡乱点着,也不知道是接了还是断开了,而突然对着手机大喊:“你是谁啊,我不管是谁,给我挂掉。”
而后却又不死心般的对着手机大喊:“如玉,我想吻你!”
“啪”的一声,这边给成启锐电话联系的宛如玉像是扔烫手芋头一样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成启锐,你说什么胡话,喝醉酒了还是发烧了,吻个大头鬼。”
而奇迹的是那头的成启锐居然鬼使神差的回话了,“你个神经病,谁要吻你,滚蛋!”
宛如玉咳了两声,指着那手机,打死都不拿起手机,恨不得扔到窗户去,大不了叫父亲给她重新买一个,反正父亲早就说过她学习成绩不错,他早就想给她买新手机了,但是她又觉得太浪费钱了,“成启锐,你丫丫的发什么酒疯,说谁是神经病,切!”
拿起手机,来到窗边,撩开窗帘,而后狠狠的要扔下去,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手机往床上的被子上一扔,逃离似的飞快离开了房间。
来到楼下,看到宛无双在看电视,一看电视屏幕,是明星的,她顿然无语笑了,来到桌边,拿起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嚼了嚼,宛无双伸手搂住她的肩,“姐,你怎么跑到楼下来了?”
“啊?我,没什么。”她看向这电视屏幕,屏幕上的是一个明星的专辑发布会,来排队签名的有很多,宛无双看得很有兴致,而她却没什么心思看,她现在只想喝点茶吃点东西压压惊,这成启锐今晚都说些什么大话,不会是真的喝醉了吧?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时候,他们几次去吃火锅他都是喝了一些,不会说醉酒,今晚这是怎么一回事,听着像是醉酒疯话,又不像是,像是正经八而的话,可听起来太别扭肉麻而直接了,她都吓到了。
走进酒吧里,不是很亮的灯光,甚至趋向于昏黄,来到角落里,这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只能坐下三个人的软沙发,还有一张玻璃桌,桌上摆着骰子和一幅扑克牌,几个啤酒杯并排在一起放在一个浅浅的碟子里。简直就是这个小镇的包房的桌上摆设一样。
成启锐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这样趴在被子上睡了一个晚上,早上有点冷凉,他感觉手臂一片片的凉意,有点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微淡的金黄色光覆在碎花窗帘上。头在剧烈的疼痛,他揉了揉太阳穴,弄开窗帘,楼下的花园里佣人在浇着花,父亲正和母亲在楼下吃着早餐。
洗漱好过后,他披着一件外衣,来到花园里,父亲已经去了公司,只有母亲一人低着头喝粥,脸色看起来比从前还要苍白,他拧起剑眉,“妈妈,你脸色看起来太差了,不去医院看看么?”
“担心什么,我一直在吃药,吃早餐吧,本来想叫你起床的,看你睡得那么熟又不好打扰你。”
他垂下眼睑,给她斟上一杯暖茶,“可是您脸色真的太差了,父亲也是,怎么都不带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