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门羽佃的命还留着,你尚可拿他去给尉迟国一个交代。人,你自去净身房领罢!
关月宁:“……净、净身房?”
突然地一阵胸闷气短,让有着身孕的关月宁身子一晃,侧倾,险些栽倒,还好有李雎在旁及时扶了一把。
太后又摆出一副慈母般的语重心长,道:“宁儿啊,不瞒你说,哀家的确是听说了那西门羽佃与穆莎公主之事,也清楚你为何将他关入天牢。”
“正因为哀家知道了,哀家这心里才实在难安!你说他西门羽佃一个太监怎能奸污人家公主呢?除非他根本不是个太监!”
“宁儿,哀家知道你打小就崇拜西门羽佃,这次也一定会偏袒他,所以哀家必须代你确认一下。”
“日后,你若非要留他在前朝也可,但他必须是个太监!”
“哀家做为母亲,就是要为你扫除一切可能威胁到你皇位的障碍!宁儿,你要懂哀家的良苦用心,哀家做的一起都是为了你啊!”
关月宁拳头捏地咯咯作响,唇角勾起一抹阴鸷地冷笑,“为了朕?这么说朕还得谢谢你喽?”
太后:“……”
皇上的眼神又吓到她老人家了,那是何眼神,怎么能用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看自己的生身母亲?
关月宁沉着脸,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坐在罗汉床上的太后面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瞰那个没有半点感情的母亲,语调轻缓却又透着森然,道:
“朕看母后是为了自己吧?你不就是怕朕的皇位不保了,你的太后之位、你母家的满门荣耀也会随之付诸东流么?”
面对自己的亲儿子,太后竟吓得有些心慌,“宁儿,你……”
关月宁猛然抬手,一把拽住太后的领口,将那坐着的老太太拔高了几分……
她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殿中的奴才们!
常曦过来,着急也不敢动手拦,不敢碰皇上,只能道:“皇上!皇上……这可是太后啊……”
苏公公也慌道:“皇上,您这是干嘛啊,太后是您的母亲啊……”
李雎更慌,道:“皇上,皇上您可得冷静……”
关月宁不理会其他,只直勾勾地盯着太后,道:“老太太!别以为你是太后,朕便不敢动你!”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朕必定扒了你这层老皮!”
言罢,松开手,关月宁便转身飒飒出去,惊魂未定的李雎赶紧跑着跟上……
皇上走后,太后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刚刚那个人,那种眼神,不是她的儿子,不是……
宁儿真的变了!
常曦过来试图扶起太后,关切道:“太后,您没事吧?”
太后回过神,面色阴沉,一把推开常曦,一气之下掀桌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具和和用来剪指甲的花汁,怒吼道:“逆子!这个逆子啊!”
吓得殿中的朱明馨、常嬷嬷、苏公公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朱明馨才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给太后姑母拍拍背顺顺气,默了默,又开口道:“姑母,皇上怎么那般在意那位西门总督啊?瞧着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君臣之情……”
太后心里又咯噔一下!
心中忽然又想起了先前之事,遥儿说看到西门羽佃抱皇上下马车,还给皇上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