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殿,偏殿。
骁承被绑着手脚,倒在床上缩成一团,不断地呜咽抽泣嘤嘤嘤……
关月宁踏进来,看到一地被打烂的饭菜,眯了眯眸,又挑眉看向床上哭鼻子的骁承。
她蹙了蹙眉,哭成这样?
难以想象那是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自称爷爷的臭小子。
负责看守的侍卫跟在她身边解释道:“皇上,用饭时间,臣等方才给骁二公子松了绑,可是骁二公子不吃不喝,还把饭菜都打翻了。”
“这盘子、碗都打碎了,碎瓷也算是利器,臣等怕骁二公子乱来,便又将人绑了起来。”
关月宁负手听着,懒洋洋地睨着那方哭得一抽一抽的骁承,不冷不热道:“既然人家不吃,今日起便不必给他送饭了,省的糟蹋粮食。”
侍卫一愣,面露难色,“可,骁二公子若是有个好歹,骁将军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关月宁不屑地哼了声,“饿死了又如何?这人根本是个废物,死了也省的骁袭为了这个废物弟弟操心费神,更好。”
听到关月宁的话,在床上抽泣着的骁承恼怒、不服地抬起头来,磨着牙“狗皇帝你……你说谁是废物?”
“说你。”关月宁单挑眉梢,眼底尽是嫌弃,“难道你不是吗?”
骁承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道:“你才是个废物皇帝,人人喊打的狗皇帝!你有何资格说你爷爷我?”
“爷爷看你是皮又痒了!”关月宁掩面打了个哈欠,唇角噙着几许无所谓的笑意,慢悠悠地朝他走过去,而后,微笑着,一掌劈了下去……
将军府。
正在书房中饮着茶议事的骁袭,胸口突然一痛,冷汗瞬间渗满背脊……
刘祯瞧出不对,蹙眉,担忧地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一瞬莫名的难受感过去之后,骁袭平静下拉,放下茶杯,摆摆手,“无事。”
“刘祯,去了沙门关之后,行事要稳重,切记不可鲁莽。”
“如非必要,莫要与邻国的驻军发生冲突,不可挑衅生事。”
刘祯点头如捣蒜,道:“嗯嗯嗯!”
“将军你便放心吧!末将刘祯跟了将军您这么多年,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耳濡目染将军的行事作风,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说起来,末将走了,倒是很不放心将军您!”
骁袭眉间一抹诧异,“不放心本将军?本将军有何可让你不放心的?”
刘祯难得严肃起来,道:“将军,末将觉得最近您对皇上未免也太尽心了。”
“虽说身为人臣,忠君报国是应该的,但当今皇上先前一直对将军不太好,总想着打压削弱,就算近日态度有所转变,您也不得不防着点。”
“您战功赫赫又手握重兵,皇上忌惮您,又与那西门羽佃是一伙的……”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名将难得善终,末将是担心您被算计。”
骁袭还以为是什么呢,听刘祯说了这许多,他眉头也并未皱一下,端起那茶,饮了一口,“放心,不会。”
刘祯皱眉,“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
骁袭淡淡地撇着茶叶,神色自若,“那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