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新年这个特殊的节骨眼上,把毕韦烽找来,那么蒋家估计又会上演一场大戏,不过大戏之后,蒋盛书必然会找慕悄悄算账。
这便是蒋萦心打的如意算盘。
宴会当天晚上,蒋家与宾客众人其乐融融,蒋萦心也安分的没有与慕悄悄针锋相对,这让慕悄悄心情大好。
只是,好心情还没有持续一会儿,蒋家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管家在蒋盛书的耳朵旁耳语一番,蒋盛书看了一眼慕悄悄,见其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暗忖道,这个毕韦烽怎么会在此时前来?既然来了,那来者便是客,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之人。
“既然有邀请函,就让他进来!”蒋盛书对关键缓声道。
管家点头离开。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和蒋盛书差不多年纪大的人走了进来。
蒋家人见到来人,个个脸色骤变,有些人的脸色更是带着惊慌之情。
慕悄悄见此,不禁疑惑的看向蒋墨寒,低声询问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蒋家的人脸上都不对劲了?”
蒋墨寒望着面前的女人,刚刚他看见毕韦烽都有一丝诧异,还以为是这个女人故意邀请而来的,看这女人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毕韦烽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
“没什么!他叫毕韦烽,就是一个和我爸不太对付的人!”
蒋墨寒淡声说道,似乎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慕悄悄脸露诧异之色,她就是按照蒋萦心给的宾客名单写的呀。毕韦烽,她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多印象,难道是她没有注意?
毕韦烽缓步而来,望着众人的表情,心中微微不悦,这蒋家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邀请他来冰释前嫌的吗?怎么露出这么惊慌的表情?他又不是那荒野猛兽!
“毕老哥坐在我这边吧!”
蒋盛书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毕韦烽坐过来。
蒋盛书比他小一岁,这么称呼也没有不妥,反而让人心生亲切。
毕韦烽听见蒋盛书对他的称呼,心中的不悦这才消散,缓声道,“蒋老弟,忽然之间收到你们蒋家的邀请函,我可是诧异不已!”
虽然这并不是他让邀请的,但是毕竟人已经来了,若是再纠结于此,反而扫了毕韦烽的脸面。
于是,蒋盛书望着毕韦烽,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咱们两个不对付了二十几年,现在想想,我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前是我小心眼,随着时间流逝,岁月蹉跎,我忽然之间想明白了!”
毕韦烽听到蒋盛书都这样说了,也拉下了面子,握着他的手缓声道,“是啊!咱们俩斗了这么多年,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们真傻!你说可不是嘛!就因为那么一件事能斗这么多年?”
蒋盛书的思绪飘向了往日,那还是他和毕韦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都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谁,更是因为买一幅字画争了这么多年。
现在想想,不过是一副字画,竟然争了这么多年?
“是啊!蒋老哥,咱们斗了二十几年!就因为那副字画啊!可到最后谁也没有买到!来!干了这杯酒,我以后冰释前嫌!”
蒋盛书不禁摇头苦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仰头而尽。
毕韦烽也拿起酒杯昂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