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龙帝国的佣兵组织类似,卧虎公会几乎遍布大明皇朝的每一个角落,但至少在县一级以上的地方才设有分会。像白马镇这样的镇,是没有设立的。
白马卧虎团的成员想要到卧虎分会去接任务,就要到县城里边去。
第二清晨,花生和李应飞一同来到张康的家。我们的张大团长昨儿个宿醉未醒,此时此刻还在他那张凌乱的床上躺尸。
花生叫了几次没反应,李应飞扯着脖子来回摇了几次还没反应。最后还是李应飞附在张康耳朵边上一声大吼:“老赵答应出活儿啦!”
这才把张康从梦中给揪了出来。
梦中惊醒的张康起初还有些愠怒,可在听清楚两个家伙的来意之后,张康立马兴奋地直跳脚,哪里还姑上生什么气。
都来不及把两人安顿好,张康直接就带着花生和李应飞两人,沿街招呼聚拢一众弟兄。将老赵要重新出山的喜讯公之于众。
经过那一阵子的破落,白马卧虎团剩下还没有出走的,基本都是成立之初的老团员,也就是最初跟着张康从白马镇走出去的铁杆兄弟伙。
大家伙儿都在白马镇,聚集起来半时间都用不了。只是从白马镇到巴县有半月的路程,必要的行李是少不了要收拾的。
约定好时间地点,众人各自回家收拾行李。唯有张康,临别之际一一拉过花生和李应飞,又再三确认了老赵重新出山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再分别得到两人确定的回答好,张康这才眉开眼笑,放下心来。
等花生和李应飞回到河边屋,李应飞整理衣物的时候,赵从容恰好就在旁边。
当他拿起一条黄色丝带的时候,不禁顿了顿,想起了白花树下的那个黄衫少女。
也不知道她过的怎样。
如果还有机会再回郴山,就把这丝带还给她吧。
终是有些伤感的。
李应飞就要把这条丝带珍而重之地收好,却听赵从容在身后道:“戴上吧,也是一片心意。无论将来是否再见,都有一份念想。”
李应飞稍稍有点错愕,却没有立即戴上,而是转身盯着赵从容,翻了翻白眼:“老赵……”
“再叫老赵我翻脸了。”
“你是不想让人看见我额头上的印记吗?”李应飞眼睛清澈、明亮,而狡黠。
赵从容没有太过诧异,关于这名弟子的聪慧他早有底数,也明白大致瞒不过他。是以也不掩饰,坦然道:“没错。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最好不要让人看见那个图案。传毕竟是传,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人心本暗,总是容易把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往最阴暗处想。王英伟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李应飞轻轻应了一声,反手将丝带绑在了额头上。一如与苏剑方决战那,头上那道亮丽的抹额。
去往巴县的路上没什么好的。赵从容本性洒脱,一路悠然自得跟着大部队,优哉游哉。
李应飞和花生毕竟少年心性,全当是游山玩水,师兄弟两人有有笑,不时对周围的景色评论一番,少不得拿郴山来作比较。
只是白马卧虎团的团员都全副武装,佩长剑的佩长剑,戴拳套的戴拳套,扛大刀的扛大刀。唯有李应飞和花生,腰间背上空空如也,连个兵器也没有,倒真像是出来游山玩水了。
笑间张康偶尔瞥见,相当爽气地表示,到了巴县之后,一定得去黄氏铁匠铺,为两人量身定做合适的长剑。
既然是送礼,还是送晚辈,自然得选最好的。
据张康来,那黄氏铁匠铺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字号。什么御前的侍卫,边塞的将军,不远千里迢迢来这铸造兵器的不计其数。
听张康吹得花乱坠,花生和李应飞转过脸相互对视,想起那一柄柄碎裂的铁剑,然后心照不宣地笑了。
当然,我们康爷最后还是那句话。
“出来跑江湖的,没把趁手的宝剑成什么样子。”
就这样,路上耽搁的时日比预计中还多出几。到了巴县,眼看色不早,张康先是将众人安顿在客栈,略微休整之后再带着大家到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馆子,准备大吃一顿。
出任务之前都要菜管好酒管够,这是卧虎们百十年来的惯例。他们干的大多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计,每一次接了任务,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这一次因为老赵的归队,再加上又带了俩嫩苗,于是干脆将大餐提前了一点,从出任务前改到了接任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