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炎的要求并不过分,这种事情对于灵威仰来说,根本就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她还是要求白清炎先回家休息,第二天她再把白清炎送到迦楼罗所在的地方。
“占算那种家伙实在是很让人恶心,所以我会用别的方式搜寻他的下落,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你也正好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那家伙是三级的天命者,就算你已经二级,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白清炎欣然应允,他对迦楼罗的能力心里有数,对方何尝不是?就算丢了一只眼睛,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开战和毫无准备开战根本就是两种情况。
至于如何应对恐惧的问题,两人倒是谁也没有主动提及。以白清炎的视角来看,姐姐的想法大概就是让自己进入华胥国,通过这里的环境来治愈残留在身体里的“恐惧”。
再加上自己已经是二级的天命者,只要不再作死去直接接触他的眼睛,就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在灵威仰的带领下,白清炎安然离开了华胥国。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无论双臂还是背部都没有一点疼痛感,就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我刚才真的去了华胥吗?还是说仅仅只是做了一场梦?如果说华胥国存在于梦中,那么南柯国是否也存在?是否存在一个真实的梦境世界呢?”
“瞎想什么呢?”灵威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嗔道,“要睡觉上床睡去。”
白清炎这才不情不愿的停止了哲学思考,从灵威仰的胸前爬起去洗漱。
虽然“刚从梦中醒来就要去睡觉”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奇怪,华胥国也消除了他身体的一切伤痛,但是白清炎的的确确经历了一场竭尽全力的战斗,还获取了大量新的知识,精神上的疲惫依然不可避免。
等到再次起床的时候,时间果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点。白清炎先摸到了书房,开始进行昨天的总结。
夏桀这个天命从基础的三围来说,应当是无可挑剔的,毕竟本身是和商纣齐名的暴君代表。作为夏朝的末代君王,光是年份就达到了恐怖的三千四百多年。
而他的能力却仅仅只表现了三个:索铁歙金,无道和苕华玉。
索铁歙金是标准的神力系能力,这也是白清炎第一次发现有能正面克制刀枪不入的能力,也给他敲响了警钟。
自己以后遇上这种大力蛮牛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白清炎现在脑子里就能想出诸如托梁换柱九牛二虎之力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等一系列名称。
要知道,在明清市井文学兴起之后,力量大小就成为了衡量一个人战斗力多少的关键指标。一开始的水浒传多少还收敛些,只有鲁智深和武松这两个小型工程机械。后来的隋唐十三条好汉个个都是人形起重机,数值膨胀到连科幻小说都不敢轻易采取这么夸张的设定。
如此说来,前天和迦楼罗对敌的时候,自己也不得不依靠技巧和他周旋。孟胜杰过于迷信力量,并没有过多锻炼技巧,其他人可未必会这样想。
所以武器的问题当真亟待解决,这可是人类所能想出来唯一能够弥补力量差距的办法!
至于无道这个专门克制外放型能力的外放型能力,白清炎则是无缘得见,他对于这个能力的了解全然来自于白非的转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能力是一个能把二级天命者变相压回一级的能力。再配合索铁歙金的神力,堪称无往而不利。白非和王正己就是在这个能力面前吃尽苦头,险些连小命都丢了。
这样来看,白清炎是一级还是二级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外放型能力多半没用。不过既然有了一个无道,就应该有更多同类型的能力,以及相关的反制才对。
呃难道是有道?
最后的苕华玉白清炎原本不太清楚,毕竟孟胜杰根本就没有在战斗中使用它的意思,之后紧接着就被白清炎和灵威仰分而食之。但是在醒来后,他却多少明白过来,这项武装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了。
无道作为外放型能力,且主人只是三级的天命者,范围再怎么大也不可能遍布整个华胥。如果作用范围能大到这个地步,那就不叫什么外放型能力,而应该改叫阵地型能力。
而作为尧禅让天下、转交给舜的王道之证,苕华玉原本的能力正是可以让一地高速发展、繁荣昌盛。就像舜在历山耕田,一年成落、两年成邑、三年成都。
但在受到无道的影响后,苕华玉的“王道”便被扭曲成为“暴政”,让整个华胥的发展全部停滞,甚至在人人自危的气氛不住沉沦。
这样的武装固然在战斗中派不上用场,却能够成为夏桀最佳的后援。如果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在苕华玉的帮助下轻易提升到四级、五级甚至更高。
果然天命的能力多种多样,就算名为“武装”,实际上也有着多种方面的用途。
不过随即,白清炎又想起了当初灵威仰说过的话语。纵然学界对于夏朝是否存在尚存在争议,但至少夏桀的名头已经传颂了至少两千年。白清炎相信,在曾经的过去,夏桀一定拥有更多的事迹,可以解析出更多的能力,而不仅仅只是和商纣相互间进行毫无诚意的贴贴。
然而时光荏苒,都城崩塌,王朝倾颓,那些过去曾经存在的传说早已被黄沙深深掩埋,杳无踪迹。
尽管如此,夏桀的强度依然十分可观,仅有的三个能力之间相互配合,完全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敌人。
就算孟胜杰过于重视力量这点不足取,能力之间的配合还是很值得自己学习的。
白清炎又梳理了一会儿昨日的战斗,提着木剑就下了楼,水元刀的基础八势从他手中一一流出。
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招式,可在白清炎的感觉中,无论路线、速度、劲力、协调仿佛又都变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