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琅一路风驰电掣,星夜兼程,从没在沿途城镇停留过,顾及鹿幼薇和赵涿涿会吃不消,才每天抽出两、三个时辰休憩。
终于,二十天后,一块标注“界山”的地碑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连日来奔波的疲惫,长路漫漫的迫切,都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烟消云散。
鹿幼薇和赵涿涿暗暗松了口气,完全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赶,问了也没有答复,不禁倍感折腾。如今目的地就在眼前,她们是打心底里开心。
同时也浓浓期待不已,毕竟她们拜在白良座下,白良又是白琅的亲传弟子,师门都是界山宗。
界山宗曾经还是武宗第一大门派,虽说近百年来甚为低调,但也没有人敢招惹界山宗。
她们就不停脑补…界山宗究竟什么样呢?那位无涯真人是不是也很小气呢?因为公羊枫总说白良的小气和记仇全是祖传,她们就很好奇是不是这么回事。
然而,马车进入临近的小镇后,白琅就将她们丢在了客栈,嘱咐她们好生歇息,完全没有带她们上山的意思。
临近界山之前,白琅还把马车上的天一阁阁徽拆了,不然给界山宗看到,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
在界山附近的小镇,都与界山宗或多或少存在关联,比如门徒的家眷都会安置在小镇上。
宗门那是清修之地,自然不能携带家眷一起修行。
鹿幼薇很不忿道:“师父!我可是您的亲传弟子,为什么不能上山看看师门?”
紧接赵涿涿就接话:“平子就算惹,人家可是您的首席大弟子呀,师尊尊去哪,人家也要去。”
白琅佯装生气,实则无奈,毕竟他这“白琅的亲传弟子”只是伪造,界山宗门规森严,没有掌门或长老的允许,任何弟子都不得在外擅自收徒。
所以肯定不能带她们上山,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身份?
而且他只想看望师父,并不打算长期留下来。
就算师父相信他是“白琅的亲传”,那接下来又要上演强行下山的戏码吗?
他坚信以师父的臭脾气,肯定会将自己困在山上,就与当年的情况一样。
所以…
白琅没好气道:“为师传授给你们的圆融线法,学得怎么样了?”
俩女微微一怔,不知师父为什么问起这个,但既然师父说了…
鹿幼薇立即催动真元,右手五指尖尖先有朦胧白光,渐渐凝成线状,摇曳不定,却延伸不出去,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就别说操纵“线”再控制其他物体了。
相对来说,赵涿涿要好一点,从右手食指延伸出去的“线”,眨眼功夫就拴住了桌上的茶壶,但要把茶壶提起来,则还是不够力道,细线一绷紧,立即就断开了两截。
俩女对望一眼,旋即都有些败兴,这段时间她们可没有偷懒,就是实在太难练了。
“就这点本事?”白琅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之所以突然提及这个,便是要找个理由搪塞:“连最基本的御线控物都不行,为师带你们上山丢脸啊?不要面子的啊?”
说着,不给鹿幼薇和赵涿涿顶嘴的机会,白琅“不耐烦”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