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亲自给余笙烹制了一桌虾宴,又亲手剥了虾壳,把虾肉放她碗里。
“快吃。等青子他们放学回来,就没有嘞。”
就是为了防着那群小吃货,桑平才提前把虾做好,先让媳妇儿吃个够。
余笙无奈的嗔视他,心里却涌动着丝丝甜意。
她充分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偏爱。
剥了一碗虾,桑平去洗手,回来后把小步从她怀里接走。
余笙当他的面把这一碗虾吃完,还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把她男人哄得高兴得跟过年一样。
看他又要动手剥虾,余笙用帕子擦了嘴,说:“剥了你吃吧。我不吃了。”
桑平轻轻抬臂往桌上那一大盆红烧虾指了一下,“这还多着嘞,别不舍得吃啊。”
“我都吃一碗了。剩下的等他们回来,一块吃吧。”
有好吃的,就该跟大家一起分享。他们两口子背着其他人搁这儿吃独食像啥样子。
桑平不高兴了,“我专门给你做的。”
“我知道你专门给我做的。”余笙无奈的笑道,“那一大盆,不能让我一个人都吃完吧。我哪恁大的肚子。”
桑平:“我辛辛苦苦你弄回来的,又给你弄好的。你多吃点儿。”
余笙很给面子的又吃了两只虾,尔后停筷道:“吃饭的时候再吃。”
看有人来买东西,她起身去招呼客人。
“有烟没?”顾客问。
余笙歉笑道:“我这儿不卖烟。”
那男顾客奇怪的问道:“你弄这么大地方卖东西,居然不卖烟?是不是烟草公司的许可办不下来啊?”
“不是的。”余笙耐心的解释,“我家里小孩儿多,我不想他们将来学抽烟。我怕影响到他们,就没打算卖烟。”
那人露出恍然之色。
他去货架那边转了一圈,拿了一包瓜子过来结账。
他又问:“我看你那营业执照都挂墙上嘞,外头咋没弄个招牌啊?”
“还没顾得上。我这超市也才弄起来没几天。”余笙打量对方,“我看你脸生,不像是这儿的人吧。”
“我就是这儿的。”那人笑说,“我说话的口音,你听不出来啊。不过我听你说话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
“不是”以免再造成歧义,余笙这回表达的更具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搁这一片住吧。”
那人说:“我胡家庄的,前两天才调过来的。”
“胡家庄啊。”一听他的出身,余笙倍感亲切,“我认识好些个胡家庄的。搁我门口卖鞋的萍萍就是你们村的。”
对方笑了一下,“我知道。”
一般有调令的都是公职人员。
想到这一层,余笙忍不住问:“你是做啥工作的?”
“民警。”
余笙肃然起敬。
“这调到家门口嘞,方便好多吧。”
对方略微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这属于贬职。”
“毕竟是搁家门口。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余笙找了钱给他。
对方拿到她找的零钱时,目光讳莫如深的动了一下。临走之前,他好心提醒:“最近假钱泛滥,你收钱的时候最好注意点儿。”
看人家来买东西跟他媳妇儿聊了这么久,等人走以后,桑平抱着小步来到余笙跟前。
“那人谁啊?”
余笙也不知道对方叫啥名儿。
“跟萍萍一个庄上的,才调回来的民警。”
桑平:“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