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桑平把团长请家里喝酒,向他打听猴子的事。
团长虽然是个精明的人,但禁不住被讨好。
他一开始出于谨慎没有松口,还感到奇怪:“你不会真的对猴子感兴趣吧?”
桑平:“我有没有兴趣不重要,主要是我们家几个孩儿很喜欢猴子。我就想问问,你们团里的猴子都咋来的,你们要是不卖的话,就给我介绍一条路子,搁哪儿能弄到这样听话的猴子,我弄一只回来给我们家的孩儿玩。”
团长一口闷了一杯酒。
桑平很有眼力见的拿起酒瓶重新给他倒满。
团长喝酒上脸,三杯两盏下肚,整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团长吃了几口菜,期间也在考虑。
他笑了一下,缓缓道:“我们团里的猴子咋可能卖呢。那猴子可是我们花了好长时间才驯化的,跟了我们好几年了,跟我们家人一样。”
桑平不知道团长的这是不是心里话,不过从团长话的口气中听到了一丝机会。
团长撇了一眼跟门口啃桃的母猴和猴儿,转而对桑平道:“这两只是才逮回来的,还没养多熟。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两只猴儿跟团里的那些猴子也玩不到一块去。团里的猴子老欺负它俩。你看那俩猴儿身上有些地方毛都被团里的猴子薅秃了。”
桑平一副恍然的模样,“哦,那是被其他的猴子薅的啊。我还以为是耍猴的打的嘞。”
“也打。不听话就打。不打不听话。”团长,“那些伤搁皮毛底下,看不见。这些伤痕是不能露出来的,毕竟要牵出来表演。要是让观众看到,以为我们团里虐待这些动物,那影响不太好。”
桑平问:“这两只搁哪儿逮的?”
“山里面。”团长娓娓道,“有一回我们团去山里面的一个县城表演,猴老板从山区的林子里发现那只母猴。那时候猴儿还搁母猴的肚子里嘞。母猴难产,瘫在那儿。我们就把母猴捡了带上。那母猴搁路上把猴儿生下来嘞。我们就给那猴儿起了个名字叫路生。那猴儿可能还,不认这个名字。猴老板每回这么叫它,它都不理睬。为这,猴老板可没少打它。”
桑平目光微微一动。
听团长这么,他感觉这个杂技团里的人兴许也不知道这两只猴子是啥种类。
桑平言语轻巧:“搁哪个山区里面逮的,我也逮只去。”
团长道:“那可远啊。”
桑平状似随口一问:“那这两只猴子,你们卖不卖?”
团长怔住,“咋,你真想要啊?”
桑平笑:“我们家孩儿喜欢。”
团长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酒,“那我得回去跟猴老板商量商量。”
这件事他一个人做不了主。毕竟这两只猴子是猴老板当初捡回来养的。
“那你们商量一下吧。愿意卖的话,你们开个价。只要价钱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我就把这两只猴子买下来。”桑平话的口气稀松平常。就好像买猴这件事成不成,都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团长借口出去了一趟,再来的时候带了猴老板。
看到一桌酒菜时,猴老板脸色不大好看,对团长哼了一声诶经过谁的同意就入席了。
“想买我的猴子是吧。”猴老板横里横气,“大的两百的三百,统共五百。”
“筷子放下,请你走好。”桑平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带上你的诚意再来。”
“我没有诚意?”猴老板拍桌子,“不是你要买我的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