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听了女婢的话之后,也并没有感到恼。这种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倚着门,一脸的惆怅,惆怅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这忧伤像蓝上的云儿,白白淡淡的。
女婢见夜阑不言不语,又觉得自己话可能有些许儿伤人了。继而用双手捂住了嘴,眼睛往上瞄着夜阑,道:“主子,你可是生气了?”
夜阑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得对。本王没有甚么可以反驳的。”
这番,女婢竟是觉得有些许儿的伤了夜阑的感觉,未免有些许儿的内疚了过来。
然鹅夜阑并非女婢所思所想,他倒是也没有生气,毕竟事实就是事实,他也不可能自欺欺人。
“娘娘,为何要带上他呢?”水香有点儿看不惯翟永康,不知道为甚么总觉得莫名其妙的不喜欢这翟永康,她撅着嘴儿,内心里有些许的排斥,面容上也是流露了出来。
沈梦凝扭头看着水香,对着水香,道:“冲他做了饭,就当是赏他好了。”
翟永康在前头走着,自然是听到背后的他们在讲些甚么话来,可也并没有觉得十分苦恼,反倒是一脸的冷漠,总有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时候,不要太过于让自己苦恼了才是。再者她们二人又不是长安国的人,就当作是尽了主人之仪,带客人逛逛。
这般,翟永康走在路上。
沈梦凝觉着这长安国的人与秀林国的人比起来,面容反倒是有些许儿的圆润了,不似秀林国饶外貌有棱有角,且这长安国的气候也刚刚好。现下里,似乎是在春一番,衣服穿得不多,也不少。
起来也算是十分奇怪的,这长安国的人似乎没有统一的服饰,人穿着各异的衣裳,似乎又都非常的友好。一路上凡是有摊位的,没几个人是空闲着的,吃食摊也十分多。煎饼果子吗?
她瞅着那摊位上的青年人,看着他娴熟地翻着饼皮。
水香晃了晃沈梦凝,对着沈梦凝道,语气中也略微透露着些许的不满意:“娘娘,你这厢出来,又是吃。除了吃之外,娘娘甚么事情也不做。”
这段话,到像极了批评。
沈梦凝习惯了水香这番,自然也没有见怪了去,她道:“那人做的是甚么东西?”
水香听着她的话后,便也顺着沈梦凝的目光看了过去,道:“似乎是饼?”
“去看看。”沈梦凝道,面容上自然也是笑的。
“娘娘,您又来。”水香拽住了沈梦凝,不让沈梦凝走一步,“娘娘,等会儿去酒肆,您又不是光喝酒,您估计是吃上一叠又一叠,您还是不要再去了。您吃上一路,再到酒肆,就相当于吃上两顿了。”
“又不是两顿。”沈梦凝道,继而想要用手挣脱开水香的手儿过来,“比两顿还要多上几顿。”
水香听了咯咯笑了起来,对着沈梦凝道:“娘娘,你是自知的,可是这种自知,有点儿不够。你要是少吃点儿,也不至于现下里果真圆润了开来。”
沈梦凝皱着眉头,道:“在府里,怕自己吃得太好,胖了被嘲笑。现下里,搁在秀林国,除了太后外,倒也没有哪个女的敢对本宫指指点点,所以放开了吃,才是了。”
这女子啊,哦不,这人生来就会被人三道四。尤其是做女性,异性间免不了对你指指点点,也就算了,全当一帮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竟惦记着漂亮姑娘了,可是同性间竟也是对你指指点点,这种可怕是当真的可怕极了。
难免会在背后泼上些许的脏水,这水可能是洗脚水,又可能是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