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狗子见两人这般。
嗬,两位从未争吵过,此番竟吵得激烈,皇上都面红耳赤了起来!实在是!
“将军,皇上说得对,皇上永远都是对的。这皇上是皇上,将军的主意虽好,但僭越了僭越了!”小二狗子弯着腰,“将军退一步,退一步,皇上说了算。”
赤鹤听了小二狗子的话,笑:“得亏了寡人没白养你,不像某些人得了点赏识,都得上天了去。”
这话的意思,翰音自然是晓得赤鹤指着他来的。
翰音倒也是不气,道:“皇上胸无大志,微臣惶恐!怕皇上的江山不保啊!”
“你这出谋划策,一天天的,折腾寡人。帮了长安国,又有什么不妥?更何况长安国宫中那相里妃还是达递国的人,寡人不信这达递国竟当真在一旁看着?”赤鹤道,“你每每都太过于理想化了,呼延这事,也是……”
“这一码事归一码事。皇上,说东说西,微臣不明白。”翰音如是说,还做了辑,拱了拱手,就差两三个哀叹了。
“你是明白着,搁寡人这儿,装糊涂!”赤鹤气,说得大声。
“哎哟哟,司马将军时辰不早了,且回府歇息去,若是不出宫,到偏殿歇上一歇!”小二狗子拉了拉司马翰音的衣袖,想要这司马翰音明了这意思。
休了这场莫名而起的争吵来。
皇上说得这话,说得倒是话外有话,可惜这司马将军直率,当真直率。
“微臣觉,皇上这般,对不起先帝。”翰音说道,“若先帝在世,应当允了微臣之举。”
“翰音!现这皇位上的是寡人,你且是寡人的将军。那老头儿若是在着,也定不会同意了你去,毕竟他是寡人的父皇!”赤鹤说道,语气里满满的气愤,“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不走,留在这殿中也行。”
小二狗子听了赤鹤的这话,连忙语道:“将军若是不回府,皇上这意思……”
“皇上!微臣深觉……”
“你停!听寡人的话……”赤鹤连忙坐了下去,提起笔,写了旨,盖了章,“二狗,将这圣旨下达了下去。”
“且慢!”
小二狗因着翰音的这话,停了步伐,转而对翰音道:“将军,奴才是奉皇上的命。”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赤鹤单手撑着脑袋,对着翰音笑,道:“你同寡人争辩,自是争辩不过的。寡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也知道你不过是希望寡人能够有番作为,可寡人并不想从了你的意思,这天下大了,寡人忙不过来呀。”
“皇上说的话,微臣不知。”翰音道,神情上似乎还是有着那些许儿的不愉悦。
赤鹤说得也并非没有道理,表面上看来,不过青曲国揍着长安国,可长安国移民于无忧国,无忧国是脱不了干系了,这昭告天下的便是长安国同无忧国为盟为友。达递国虎视眈眈,这长安国宫里的男妃就是这达递国内的,说是男宠,无非就是名正言顺的细作。
此次,达递国定是会插上一手。
不生枝节,确实只要应着长安国的意思便是了。
“瞧你这样,你哪是不知?你就是觉得寡人理应一统九国,才是。”赤鹤道,视线从翰音的身上移了开来,“你心大,为国为民,为寡人。寡人应当感激老天有眼,给寡人这么一个好将军。可是翰音啊翰音,寡人并不想要全天下……”
赤鹤的话还没有说完,翰音就说道:“皇上心里透亮,恕微臣愚昧,一代帝王谁人不想要那天下?为何皇上,非要做那异类?于民而言,皇上这皇上可真是懦弱!”
“你且也和他们一般!除了寡人,长安国女帝又怎是想要天下?”赤鹤道,说得也红了眼,这榆木脑袋!
“皇上!她是女子,你且是男儿!男儿同女子,比个甚么!”翰音被赤鹤这句话当真给弄得内心荒凉,气愤,恨铁不成钢!
这铁,还不能丢火里熔了!
赤鹤听了翰音这话,撑着头的手儿一晃,连忙把头给抬了起来,双眼盯着翰音,道:“寡人……”
害,能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