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回想起自己最近的生活,每一天都过得幸福的不得了。自从那天后,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无边无际得梦境,每一副画面,每一秒、每一帧都如同灾难性的幻影,然而现在,久违了的充实如难得的养分,滋润着他的内心。
转头看向这个房间,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那个男人留下的气味,那是种即使瓢泼大雨、刺骨寒风都无法驱赶走的……鲜血的味道。
切肉的手感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脂肪不太好处理,好在那三人身体都很瘦,所以不算是什么问题。小屋到海岸的路线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拖着那堆肉穿过树林前往海岸、这条路尽在自己的掌控中。
郝军的尸体是最费劲的,要把尸块放在大殿着实花了自己一番功夫,村里的何老头,几乎每天都能在山上看到他,为了不让他发现,只能半夜爬山。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在不大的房间内,记得小的时候,他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苦苦熬过可怕的黑夜,身旁什么人都没有,父母睡在隔壁房间,他们都不太喜欢和他接触。没错,小时候的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来历不明的怪物,直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不同的是,长大后他自豪于自己这点,异常的体质让他逐渐产生种凌驾在万物、甚至大部分人类之上的优越感。
只有我……是特别的。
面具男坐起身,走到厨房打开一罐啤酒,仰头一口气灌进大半瓶,随后十分夸张的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液体。
下一步是……
他咧着嘴,两边的嘴角向上翘,形成了一个颇为惊悚的弧度。
那个傻子……
面具男拿着罐啤酒走回卧室,摸黑坐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