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掩盖半边身,无人识得江湖客。
路上行人笑几许,三狗拖着三狗子!
风月楼,把酒轮风流,佳人冷若霜,红鸾把怀抱,道尽心中苦又酸,奈何风流只风流。
笑谈一阵,袁建历大笑的带着佳人离去,说是要找个上好的屋子,金屋藏娇去,日后这风月楼就不来了,离去前他曾偷偷的告诉江逸尘,说是之所以要这冷霞素,起初乃是因为她跟曲非烟有着三分相似,江逸尘也淡笑着对他说,你要是凭着真本事讨了曲非烟的欢心,他倒是乐得做红娘,不过袁建历却笑着说,佳人是相似,味道却是不一样的,个中风流体验一番,才知各有各的好,况且这曲非烟眼中有你,我还是唤作一声嫂子也罢!最后他说到了袁家,说是要请江逸尘去做客一番,江逸尘自是不喜麻烦,只得委婉拒绝,说是来日方长,这见家长就先免了!
而后,便是那钟红鸾了,到底是风流了一番,不过也惹上了难还的风流债,曲非烟还没摆脱,这钟姐姐倒是不饶人了!
钟红鸾一甩衣袖,霸气豪迈的说了一声,“去他娘的燕青歌,去他娘的富商巨贾,谁都没有好哥哥好!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了。”
既是叹气,又是无奈,说是懂女人,其实毫不懂女人,不过是附弄风流,此间事来,江逸尘全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曲非烟一旁得意的冷笑调侃,“好哥哥真是风流成性,看来今晚是要多个人暖被窝了!”
江逸尘撇了撇嘴,无言以对,只得委婉的对着钟姐姐说道:“好哥哥真是不大好,风流惯了,怕是要耽误了你。”
岂料,钟红鸾不依不饶,一副认定的样子说什么,“任君三千如意女,我只做那其中一个,便已知足!”
到底是风尘人,早就看惯了所谓的男人,对于什么三妻四妾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抗拒。
这下,江大少彻底没招了。
最后,他也只得说了一声,“那好哥哥每日来看你,如何?”
钟红鸾心情明显低落下来,也心知风尘中人,哪有这么容易便出了风尘,与其强求,还不如默默守候,而后强颜一笑道:“那好哥哥可别忘了我!”
江逸尘何等心思,怎能瞧不出她的神色变化,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来这风月楼,无非就是为了打探消息,逢场作戏一番罢了。
惹了佳人心思,他无比内疚,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故作欢笑,点头应下。
若他真的是那恶少,也就罢了,收入囊中也是美事一桩,但他偏偏不是那真风流的人。
别人真心付出,他比真心相待,这是做人原则,与其口不对心,倒不如各自风流!
这红尘客不好做啊!
离去之时,钟红鸾依依惜别,那眸子里流露着的却是款款真情。
江逸尘看得心酸,只得笑着道了一声“钟姐姐保重”,而后转过头,唉声叹气。
说是负了佳人,也在情在理,若说不负,他又觉得对不起她。
是真风流,还是真君子,还得考量一番。
出了风月楼,曲非烟似乎很不满,冷冷的说了一句,“男人都是这般,风流的时候一套又一套,风流完了,那便是心如铁石,比这严寒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江逸尘长叹一声,曲非烟以渐渐远去。
回了宾馆,老板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好,表示尊敬。
强者为尊,说是江湖远,实则还是在身边。
不管有没有那江湖客,有人的地方终究离不开江湖二字,或是血雨腥风,或是勾心斗角,不过是换了一种形态罢了。
宾馆中,自出了那风月楼,曲非烟便在没有好脸色,一下午都是一言不发的闷声赏雪,也不知究竟看得是这雪花飘落,还是那雪花之下佝偻相拥、结伴而行的老夫与老妇!
如此这般,算是厌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