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言靖瑜一直拍着贺思南的肩膀,安慰着她。
贺思南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她紧紧抓着言靖瑜的手,不肯松开,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言靖瑜凑近了才听清,她说的是,“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再也不会。”言靖瑜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贺思南,以往她不是冷漠淡然就是恬静娴雅,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脆弱不安地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
贺思南再次醒过来,已经输上了吊瓶,她盖着绵软厚实的被子,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墙壁,还有旁边挂吊瓶的架子。
“这是哪?”贺思南支起身子,满眼狐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言靖瑜听到声音,从阳台上转过身子,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贺思南觉得头有点疼,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
“你怎么在这?”她继续问道。
“你生病了,是我和郑警官送你过来的。”言靖瑜找了个凳子坐在旁边,一五一十地将原委说给她听。
贺思南没想到她这次发烧会这么严重,无奈地笑了笑。
“谢谢你了。”
“贺思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言靖瑜语气依旧带着担忧,替她掖了掖被角。
“言靖瑜,你替我好好照顾好诺诺就行,以后不用经常来看我。”贺思南脸上无悲无喜地,苍白的脸色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整个人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贺思南的声音除了有点沙哑外,还有一种飘渺悲凉的韵味。
“别说傻话了。英国那里我已经将项目资金补上了,如果赶在韩承逸之前将你的资产重新评估,然后再让那些股东同意私下和解,这一场战还是我们胜。”言靖瑜挑眉,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将自己这几天精心准备的大惊喜爆料给她听。
他本来还想卖个圈子,现在只能直接说了。
一点惊喜都没了。
贺思南瞳孔张大,不敢置信地重新问了一遍。
“资金亏空补上了?”
“是。”
“你是怎么做到的?”贺思南不可置信地笑道,真没想到言靖瑜竟然能够反败为胜。
“重要的不是我怎么做到的,而是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思南,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将生病的消息发出去,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利用舆论给韩承逸和那些咬定不松口的股东施压。”言靖瑜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嘴角微微勾起,说起自己的计划,他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递给她一个眼神。
“你的意思是?”贺思南其实已经想到了言靖瑜要干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下。
“对,我们现在还要伪装什么都没发生,等到韩承逸准备好继续进攻我们的时候,才公布这个事情,将他一击必中。不然以他的能力,想必还要以这件事为靶子继续抹黑图南。”
言靖瑜指点江山般说着自己的计划,表情很投入,整个人神采飞扬,又带着得意和傲居,这种少年气和商人的精明,揉和在一起的气质,矛盾又吸引人。
“我会让布兰克和杰克继续和峰逸的人交涉,韩承逸想必一时半会得不到那的消息,而且开庭在即,他应该会将主要的目标放在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