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头部大春儿把嘴闭上之后,心里还颇有几分惴惴不安。
白裔虽面色沉沉,但因为大春儿说的都是事实,他又不好直接作。
卧室内一时有些沉闷,只有缭绕的水汽一点点浸湿着空气。
白裔以为只要自己一直散出威压、凛然的气息,大春儿很快就会知难而退哪料,没过多久,大春儿又闷不作声的开始解他衣服。
“别动!都说了不需要药浴了!”白裔的胳膊腿活动困难,只能动嘴威胁大春儿,偏偏说出口的声音听着也软绵绵的,莫名的增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大春儿惊骇的抬头看看白裔,一副怀疑耳朵出了毛病的模样。但见白裔面沉如水,形容颇为严肃,他才暗地里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掌柜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生病了要听大夫的话。您都这样了,还不肯药浴,这不是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吗?”
“我没拿我身体赌气除了药浴,随便你们怎么给我疗伤都可以!”
“那不行!陶哥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您药浴的。他采了那么些药,您放着不用,不怕再寒了陶哥的心吗?”
那我也不想遂了他的心呀!白裔腹诽一句,正想继续努力说服大春儿,哪料大春儿已轻松扒掉了他的外袍。
“停!”白裔脖子都变的通红,恨不能变成个斗鸡,对着大春儿很啄几口:“明跟你说了吧,我最讨厌别人看我洗澡!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
特么搞的一点儿神秘感都保留不了,爷还混个屁啊!他心里的这点心思不方便为大春儿道出,只好婉转的换个方式表达:“再说了,我本就是买卖人,凡事断是不肯吃亏的。凭什么我光着身子被你一个穿衣服的全部看光呢?”
是不是这事搁你身上,你也觉得别扭?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总该明白吧?所以,你还是出去吧!这药浴,大不了等我伤好一些,能活动身体了再”白裔看大春儿似有所悟,不觉大为快慰,正为自己的着番说辞沾沾自喜,想趁热打铁再补充几句,哪料一阵的声音传入耳朵里,眨眼间大春儿已把衣服脱的干干净净。
“这样总可以了吧?掌柜的要觉得还吃亏,就多看我几眼!”大春儿坦荡的站在白裔跟前,他那因为常年劳作而练出的一身腱子肉带着凌厉夺人的力量,和他面上憨厚大度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白裔才看大春儿一眼,目光就像是被烫着般转至别处。
大春儿以为白裔不觉得吃亏了,就麻溜的把他的里衣也褪了个干净,然后稳稳的把他抱起来,几步放入到浴桶里。
不知是错觉还是药效本身的缘故,就在白裔的身体入水的刹那,大春儿听到呲啦一声类似于煅铁的刺耳声响。
“掌柜的,您看我是坐等你药浴变凉了,再把您给抱出来还是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大春儿抬头看一眼白裔,双手交握着等待白裔的决定。
特么已经被看光了,再说这些还有用吗?白裔欲哭无泪,在心里不知问候了陶昕多少遍。他本想不理会大春儿,但内心里还是极度渴望自己能一个人待着静静。
“你先走吧”好半天他终于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来。
一日三药浴,药膏不离脸拿药当茶喝,事事有人候不出两日的功夫,白裔已颤巍巍的从床上爬起来了。大春儿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夸赞陶昕采的药材管用,只有他自己清楚,被陶昕不动声色的反将一军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