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研把舒子傲歪歪扭扭的身子挪正,避免他睡得不舒服。
花笑轻笑,“郡主,这么晚了还不睡?”
虽然他不出门,房间里是用夜明珠照亮,他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是他能感受得到现在已经很晚了。
舒子研为自己倒了杯水,抬脚走到花笑的面前,漫不经心道:“你这不是还没有睡着嘛。”
人家花笑是病人,作为一个好医生,就应该时时刻刻关注着病人的一举一动。
虽然她这个医生啥都不懂。
说完轻轻坐在花笑床边的椅子上,喝完水把杯子放下。
花笑一愣,“郡主这是在等我和你一起入眠?”
轻挑的语气满满的调戏之意。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
“你想多了。”
不愧是采花大盗,快死了都不忘记调戏美女。
舒子研翘着二郎腿,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不屑的看着花笑。
“对了,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她敲诈一下,看看这人会不会撒谎。
花笑嘴角的笑意一僵,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淡淡的瞥了舒子研一眼,随即闭上眼睛。
“郡主不是已经知道了。”声音无力而冰冷。
这是在试探他?
他就知道,离殇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救他,只怕有什么企图吧。
舒子研一愣,目光闪烁,讪讪的摸摸鼻头,还在死撑。
“你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那话怎么听都觉得底气不足。
花笑冷笑,“郡主真是天真,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名号那可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哪怕离殇是皇室中人,只要稍稍查探那也能知晓。
舒子研嘴角的笑意一僵,有点尴尬。
“嘿,我这不是先问问你嘛,毕竟这是礼貌。”
她就是随便一问,这人用得着拿那么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吗,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花笑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一片光亮,“是吗?”
舒子研连连点头,那模样好不真诚。
“当然是了,我可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花笑苍白一笑,淡淡开口,“我叫花笑。”
轻轻的两个字如清水激起的波澜,舒子研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如欲春风,心里一片舒坦。
舒子研起身坐到花笑的床沿边上,弯腰逼近花笑,眨巴着大眼睛。
“哎,听你说自己的名字比逐影说出来好听多了。”
这花笑五官精致,身材也很好,只怕也是人中之龙吧。
可惜了精虫容易上脑,不然她还真打算勾引一番。
花笑轻笑,“是吗?”
舒子研点头,看看天色,再看看摇椅上睡得香甜的舒子傲。
“是啊,不过你一个采花大盗,这么好听的名字被你侮辱了。”
人长得不差,应该也挺有钱,可惜了是个淫贼。
花笑勾唇,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轻薄之色。
“那郡主收了我,以后再也不盗了如何?”
顿了顿,低低开口,满嘴含糊,眼睛里满满的真情。
“以后,只为郡主守贞。”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二郎腿换了个方向。
“得了吧,采花大盗不知道祸害多少人了也好意思说贞。”
他么的大妈都上了几十万个了,好意思和她说贞,也不害臊。
花笑一愣,随即轻笑。
“只要郡主愿意,以后花笑就是郡主的人了,绝对不会对除郡主之外的任何一人有异心。”
舒子研冷哼,闭上眼睛,“等你下辈子吧。”
和这种登徒子,她不想说话。
花笑勾唇,也不再说话,看着舒子研那因为不耐而皱起的眉头心里一阵舒爽。
服了解药整个人已经好了很多,气色也没有刚刚那么差了,只是嘴角还是泛紫,还没有恢复过来。
所以,那个笑很无力,也很苍白。
只有花笑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是处于生死边缘,经脉具损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好在因为受伤太重,所以他浑身都麻木了,无力占大部分。
突然,舒子研猛地睁开眼睛,放下二郎腿连忙起身,上前为花笑把脉。
“哎,我刚刚都忘了,你经脉具损肯定痛得不行,你现在怎么样。”
她刚刚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小子居然哼都不哼一声,她也是挺佩服的。
花笑轻轻摇头,“郡主费心了,我没事,就是没有力气而已。”
心里却是苦逼,我都忍了大半天了你才记起来,真是气死人。
舒子研了然的点头,把花笑的手轻轻放下。
“你说你一个采花大盗怎么会中毒,要是没有本郡主,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花笑勾唇,“要不是郡主,花笑也不会经脉具损是不是?”
花笑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更知道就是因为舒子研的那几掌才会差点没了小命。
舒子研语塞,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