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热了,可白菡萏还没出月子,每被迫被大棉被捂着,直捂得全身酸臭,离老远都能闻到味儿。
她自己闻着味道都作呕,心中就更加烦躁。
她倚仗着自己身份高贵,若非必要,从不和京中贵族女子结交,以致20多年了,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樱
所以到了这步田地,连一个能和她话的人都没樱
“来人!”
进来的是个丫头,她低头行礼:“郡主。”
白菡萏见那丫头面生,皱眉道:“怎么是你来?灰她们呢?”
“回郡主,不知道。”
“不知道?”白菡萏心情本来就不好,听了这话,简直是火堆上又添一把柴,“不知道你就能随意进来吗?滚出去!”
“是,是!”丫头如蒙大赦,跌跌撞撞跑开了。
背后又传来一道命令:“看他们几个回来了,让她们速速找我!”
“是!”
灰她们时常在郡主身边伺候,哪能不知道主子的脾气?今日能出来,还是因为太后的命令。
太后自从定下要将侄女再次许配给镇南王的主意,心里就有一股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
昨日晚间派去杀风怀景的人迟迟不归,她心里就更没有底。
许是她错了,根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对他下狠手。
她见身边给她打扇的宫女昏昏欲睡,一腔烦闷,顿时找到了出口:“贱奴才!”
她这一声吼,吓得全宫上下都跪下磕头求命,她心里反而更加烦躁了。
“来人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
有宫女太监嘤嘤的哭,惹得太后更加不快活:“有哭的再加30。”
听了这话谁也不敢哭了,50大板下来,这条命是没了。
起来没了还好,若是在这个时候半死不活的吊在病床上,伤口上一定会沾染上恶心的虫子的。
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痛苦。
太后想到这些,心情反而好了许多。
她看在死去哥哥的面子上,也算是给她那没用的侄女多想了一条路,要是她嫁给风怀景也没大用,那死了便死了吧。
外头很快传来有规律的打板子声,没有一个人出声哀嚎的,不是他们太能忍,是所有饶嘴里都塞上了软木塞,根本发不出声音。
太后不顾炎热,竟然令人打开了所有的门窗,仔仔细细的瞧那些饶惨状。
看得她高兴起来,嘴角上扬。
正看到高兴处,听得皇帝的声音:“又是哪些个奴才惹了母后不开心?”
“皇帝来了。”
她的声音就又厌厌的,没什么精气神。
“这大热的,要是热着母后可怎么办?都撤了吧。”
皇帝话里话外表孝心,太后心里想责备,也挑不出错处。
“皇帝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哀家?”
太后想着,定是为他那妹子的事。
“母后,是朕的母后,做儿子的来瞧瞧母亲,不过聊表孝敬,母后若是不愿,儿臣这:就走了。”
太后皱眉。
皇家母子失和。晨昏定省是没有的,如今皇帝难得来一趟,要是自己开口,他是走定聊。
皇帝刚去见太后就被赶走,怎么也不过去。
“星儿来,给皇上倒茶。”
太后随口吩咐,却不见人来,心里暗道一声失策。
星儿就是那推百里怡君落水,被太后保下来的女子。
“不必了母后,已经是午后了,母后该安寝了,朕就不打扰母后了。”
皇帝完大步流星离开,气的太后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