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看着赵景玉,然后道:“你这几日想办法去趟大牢,让宁家对下人王准将杀了宁宛心的罪名认了,此事才算完,否则.....”
“原来祖父叫我回来就是这点小事,放心,包在孙儿身上了。”
赵景玉答应的倒是痛快,赵寅的目光闪了闪,却没说话,一旁的赵士吉眸光一冷,看着祖父的目光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祖父,此事景玉怕是办不妥,还是孙儿亲自去办吧?”
赵寅看着赵士吉,混浊的眼眸中透着不赞同,“此事既然是他闯下来的,自然是让他去。”
赵景玉也点头,“堂哥这是瞧不起谁呢,一点小事,明儿我就搞定。”
看着赵景玉憨然的模样,赵士吉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拱了拱手,“祖父,孙儿回房读书了。”
“去吧。”
.......
月朗星稀,蝉鸣声阵阵。
叶欢朝着屋内的方向看了眼,宋衍似乎已经睡着了,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心绪烦躁,叶欢从榻上坐了起来,然后披了一件外衣,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屋内,朝着后院凉亭的方向走去。
在叶欢走了以后,宋衍便睁开了眼睛,听着身后的动静,琉璃色的眼眸划过一抹深意。
清风拂过,透着阵阵荷香,叶欢靠着凉亭坐了下来,看着池水中倒影的月影,波光粼粼,憋在心口的气微微顺了一下。
她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回家,再也见不到父母,就一阵阵抽疼。
都说死别是这世上最令人哀伤之事,而生离便是这世上最悲凉,最不甘之事。
尤其是像她这种,交错时空的,才是最让人恼火的,如果叶欢能抓到把她送来的读者,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什么人啊?
“回家,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爸爸,妈妈,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叶欢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触摸水面,荡起一道道涟漪,就仿佛她的心情一样。
“一个人坐在这儿对月赏荷,不无聊么?”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欢下意识的擦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过头,就看到宋衍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忍不住蹙眉问道:
“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宋衍没说话,而是走到叶欢的对面坐了下来,将酒壶放在了石桌上,然后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
叶欢不明所以的看着宋衍,她现在难过着呢,哪有心思跟宋衍谈话,她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个大变态干嘛不放过她?
宋衍端起酒壶,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壶柄,壶中的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倒进了酒杯中,他抬手递给了叶欢,微微挑眉问道:
“喝酒吗?”
“我.....”
叶欢从来都不碰酒,倒不是洁身自好,只是觉得不好喝,听到这话倒是迟疑了一下,都说借酒消愁,她心情不好,或许可以喝点。
这么想着,叶欢便点了点头,伸手去端酒杯,“我.....”
“倒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喝不得。”
就在叶欢的手要碰到酒杯的时候,宋衍便将手缩了回去,然后一饮而尽,动作少有的潇洒。
“你是我夫人,我替你喝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