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谷雨在一边赶忙圆场说没吐到马车上,叶拂灵还是窘了一把。
“对不住对不住……我没坐过马车,又一晚上没睡,刚才以为快要到了一时激动就有点儿犯晕,后来又晓得至少还有八天才到,所以我的心情一个上下起伏的激荡就……不过你放心,我弯腰很及时,一点儿都没吐你马车上!”
也真是难为叶拂灵一边吐一边磕磕绊绊地解释了这么一大堆,然而马车里的男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冷声一笑,慢悠悠道,“幸好你没吐在马车上,不然我宰了你。”
听闻要被宰,叶拂灵又呕了片刻。
虚脱地抬起头,她喘着粗气,不可思议地蹙眉,“这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万一我吐的时候就是没来得及怎么办?!”
男子顿了片刻,依旧冷漠得事不关己,“给我咽下去。”
听闻要咽下去,叶拂灵再次吐了。
谷雨不得不加快了驾车速度,长吐不如短吐,这里山路陡峭,坑坑洼洼的的确容易让人犯晕作呕。
马车一骑绝尘,不过一天的行程就从山路转换到了平坦的官道上,谷雨使劲扼住缰绳,往后一拉,“吁”
马儿一声长嘶过后,落定在山脚下的一间客栈前,谷雨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转身询问,“主子,鱼贯客栈到了,是否先在此处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叶拂灵吐得全身几近虚脱,她抬头望了一眼就在面前的这间客栈: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拢共三层楼,二楼一间房的窗台处倒插了一面旌旗,上面写着“鱼贯客栈”四个大字,旌旗的左下角还有一个奇怪的标志,看起来像是一个图样化后的“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