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老头这话,林屠户沉默了。
边上的刘铁柱,苏大忠还有何大武他们也都是一脸的凝重。
刘月瑶把刘长富拉到一旁,“哥,是个啥情况啊?”
刘长富浓眉紧皱着,将事情给刘月瑶说了一遍:“有人乘火打劫,村里好多人家都遭贼了,包括小姑压箱底的五两多银子那会子没带身上,也被人给掏空了!”
刘月瑶蹙眉。
“这种事,预料之中啊!”她道。
人性就是这样,到哪都有善恶两面。大灾难面前,有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也有慷慨解囊捐衣捐粮的自然也有乘火打劫,浑水摸鱼的。
“你去现场看过没,小偷儿可留下蛛丝马迹没?”刘月瑶又问。
刘长富摇头,他去得晚,就算有蛛丝马迹,也早被前面赶到的爷他们给弄没了啊!
这时,林氏端了饭菜过来,刘长富赶紧过去帮忙接下林氏手里的东西,再放到桌上。
在饭桌上,男人们还在讨论这件事。
刘老头看到在一旁帮忙盛饭的刘月瑶,问她:“瑶儿,你脑瓜子灵活,这事你咋看?你觉着最可能是谁做的?”
刘月瑶怔了下,目光扫过桌上众人的目光,勾了勾唇:啥时候自己成了大家伙儿眼中的智囊团了?
“没去亲看偷盗现场,无从下结论。不过,方才听各位长辈们说的那些事儿,这偷儿,八成是咱村的。具体是谁,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她道。
刘老头琢磨了一下,道:“我有个法子,可以揪出谁是那个害群之马!”
“啥法子啊?老亲家。”林屠户凑过来问。
刘老头道:“咱村的村民,现在就住在两个地方。一是老二家这大院子。再就是村东头土地庙那一块了。这大院里的人那是铁定不会去做那种事的,我可以打包票。我们去村东头那块,把大家伙儿挨个的搜查下,看谁身上揣着那些偷来的赃物,不就晓得谁是贼了吗?”
说完,他问众人:“你们说这主意咋样?”
桌上人的表情和反应各异。
何大武第一个表态,义愤填膺道:“我赞同刘老伯的话,是该好好搜查下土地庙那边。那偷儿,铁定就藏在人群中,赃物肯定也在他手里。”
刘铁柱迟疑了下,道:“爹,这样不好吧?就算是官府搜查咱百姓家,也得拿张官府的搜查令出来。咱这没凭没据的,过去就要搜查人家,会得罪一帮的人。”
何大武道:“老二,关键时刻你咋就优柔寡断了呢?莫忘了,翠翠妹子可是也有五两多的银子被偷了!五两银子啊,能买多少好东西!”
刘铁柱皱紧了眉头。
“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晓得小偷就混在人群中,也不能这样贸贸然跑去搜查。咱不能让那些身正的村民受了冤枉,再者,也不能保证那偷儿会把脏物随身带。若是他藏到别处去了,到时咱又当如何?”汉子问。
何大武不在说啥了,而是开始沉思刘铁柱说的。
那边,刘大栓却接话了。
“还要交待个啥嘛?他们这会子要不是二弟,你家的接济,全饿死了!你要做啥,他们谁敢说不让搜,明个就不给他粥和馒头!”他道。
“大哥!”“爹!”“老大!”
刘铁柱,刘长富,刘老头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喝断了刘大栓。
然后,刘月瑶抢着对刘大栓道:“大伯,我爹娘给乡亲们送粥和馒头,不是为了对他们作威作福,纯碎是我爹娘心善,不忍看到乡亲们受苦遭罪,才伸一把援手的。”
刘月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道。
这桌上,还坐着苏大忠,何大武,里正等人呢,他们都是因为家里受灾,没法儿住了,才寄人篱下。
刘大栓这话说的,当着和尚骂秃驴,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