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祖离开议事厅,和蟒天龙回到了书房他实在有些乏了,便坐在椅子上靠着。
蟒天龙说,“主上,莎穆棱和花道友所言,我们狐族面临钱粮之事确有道理,大练兵马,是要消耗许多钱粮。”
阡祖想了想,“嗯,确是如此。不过我听祖上说,七色江底下有一处鲛人宫,据说鲛人之富,可抵五界之富。七色江那里藏着万年前的宝藏,那里本是鲛人一族,后不知何故被灭。鲛人王宫内,所有的宝藏可以说无法估量。我只是在祖上留下的仙图上看到过,里面有记载,鲛人族一夜之间不知去了哪里,但宝藏还在。先祖听说,曾去查探,可是祖上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进入七色江底。那七色江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到处布满了水关,机关甚多,先祖也没进去。但是周围的环境,祖上倒是有记载,大多也都是推论,未曾见过真实场景。还有一处,便是沙漠的月亮湖,月亮湖底有仙人们的宝藏和宫宇,这两处都是祖上曾惦记去的地方,毕竟身为妖界之王,光有头脑和功法还不够,若无智慧和财路,那么如何安民啊?自足是需要时间的,治理却需要真金白银。”
“属下明白主上难事,只是如何去那七色江?七色江到底在哪我们也不通晓。”
阡祖看着蟒天龙说,“据说七色江就在北海之涯,和天界交汇处。上一次我们和北海龙女龙水儿大战过,又得罪了龙烨太子,如果去七色江,恐怕困难重重,但是若不去,没有后备力量如何支撑妖界财力需求?因此七色江和月亮湖,我们只能选其一,但以后若有时间,也都要取之,要强大就得拼命争取。”
“主上,您决定去七色江了?”蟒天龙早就揣摩阡祖之意。
阡祖略有踌躇,“是啊,七色江离昆仑北山都较为路近,即便挖掘后也好往回运,只是那龙宫未必能让从海上走,毕竟那是他们的地界。”
“主上打算几人去探宝?”蟒天龙问,“人少一定是不可行,说不上那七色江到底有多凶险,不妨多带些人。”
“我打算带上八大护法和你,我们这些人便可。”
太白金星去文殊院去找文殊君。
文殊君见太白金星来了,便迎上去,“太白金星今日大驾不知何事?”
太白笑呵呵,“我来自然是没好事啊!”他站在文殊君对面,“这文殊院大的很,掌管天下才子,实在有权利的很。”
文殊君客套,“哪里,太太白金星才是最有才华之人,文殊君实在佩服。不知太白金星此次所来所谓没好事的事是什么?”
太白甩了一下浮尘,“天帝有旨,文殊君携带莺鸾卿雪,去狐宫协助白狐阡祖抵御魔界,速速行之不可耽误。”
文殊君心里甚是别扭?我文殊君,携带莺鸾卿雪?去狐宫协助狐帝?天帝是不是开玩笑啊?他脸色很难看,又不能违命,不心甘情愿的回话,“文殊君领命。”
太白心里知道,文殊君这是不愿意啊,那也没办法,天帝指令谁敢违逆?“文殊君,那就赶紧收拾一下,带着你夫人一起去狐宫吧,我会到狐宫传旨。”说罢太白便不见了。
文殊君心里憋屈,天帝是老糊涂了吗?虽然是信任我,委以重任,但是他哪里知道我和白狐阡祖之间的恩怨,况且莺妱在顶替莺鸾卿雪,难道要带着莺妱去?这也太过离谱了?哎,没办法,若不想露出马脚,还得和白狐阡祖说明缘由,真是不愿和冤家在一起,却偏要和冤家聚头。
他赶紧回往蓬莱,先和莺妱打招呼。
太白来到隐山,看有结界。他哪管那些,在结界之门便喊,“快传你们狐帝,就说老朋友来了。”
小妖不知何人,便问,“你是何人?”
太白坐在地上,“我是何人?你去叫你们狐帝,让他出来见我。”
这时候小妖去里面通报,很大一会,蟒天龙便出来,一看赶紧下跪,“小的参见太白金星。”
太白撇嘴,“哎呀呀,这狐帝也太大架子了。”
蟒天龙弓着腰,“太白金星上神您稍等,我这就叫狐帝。”
太白没等蟒天龙说完,顺着结界之门便进去了,瞬间到了阡祖屋中,心说,这能难倒我?不过是和你们玩玩罢了!哈哈哈………
阡祖坐在书房猜测是何人来了,见太白一道白光站在面前,便起身上前施礼,“这不是太白金星吗?太白您来是否有事?”
太白金星点头,“我来是传玉帝旨,念狐帝对天界忠诚不二,便命人来帮忙御魔,派遣文殊君携带妻子莺鸾卿雪,今日来到隐山之所狐宫之内,协助抵抗魔界。”
阡祖心里咯噔一下,文殊君?莺鸾卿雪?难道天界还不知道鸾儿已经下界?这是怎么回事?
阡祖嘴上应了一声,“是,感恩天帝为妖界着想。”等他回过神,太白金星已不知去向了。
这时候蟒天龙跑进来,“主上,太白………”
阡祖没说话,靠在桌案上,“太白说,文殊君携带妻子莺鸾卿雪?看样子天帝还不知道鸾儿的事,可是鸾儿在北山,如何能让她回来?而且,她身怀有孕。”
“主上,您这话里话外的属下觉得另有蹊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蹊跷。”蟒天龙觉得天帝怎么会不知道鸾儿逃婚之事?而且又命文殊君携带妻子,这是太白糊涂了吗?传错了旨?还是怎么回事?
阡祖实在想不明白………
文殊君回去青树别苑,直接回到住所,婢女拜见,他摆手叫婢女下去。
他见莺妱睡在那里,那种睡姿叫人看着生怜,他过去拿着蚕丝被给她盖上。
就这样细微的举动,莺妱忽的一下起来了,“夫君,是你,是你吗?”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抱住文殊君的腰,搂得紧紧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刚才做梦,说你和莺鸾卿雪走了,说你把我赶出家门,我无处可去。”她眼里莹着泪,“夫君,你会赶我走吗?”
文殊君坐在床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愧疚,有怜悯,酸楚的很,“你是这里的女主,我怎么可能把你赶走。”他说完了站起来,“和你商量一个事。”
“啊?”莺妱木然的感觉,“什么事?”
文殊君走到一旁,“今日天帝有旨,让我携带妻子莺鸾卿雪下妖界去协助狐帝抵抗魔界,可是,你知道,莺鸾卿雪已不知去向,你和我去?”他回头看她。
莺妱就像做梦一样,“我,我向来都是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跟着我去吧,只是到时候你千万记住,不要离开我身边,看我眼色行事,明白吗?不要乱说话!我待会禀明父母,告诉他们我有要事下界去办理,我们尽量不要别人知道,正好你也觉得在这青树别院太无聊,顺便带你出去走走。”
莺妱一下子精神了,“真的吗?你意思,你可以带我出去溜达了啊?”
“嗯,我先去禀明父母,你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便走。”文殊君看了她一眼,“待会我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