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要为董卓效命,这让杨阜、姜叙和赵昂等人齐齐一愣,他们没想到阎忠一上来就对董卓表示效忠。
阎忠是西凉最富盛名的名士,在杨阜姜叙他们看来,阎忠应该不会先如此草率就追随董卓的,怎么的也得考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他们很清楚,阎忠不是那种贪恋权位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董卓的高官厚禄的许诺而折腰,甚至刚才很明显,董卓还没有开口许诺给阎忠什么官职呢,阎忠就已经向董卓表示效忠了。
阎忠的行为看似有些突兀,实则在情理之中的。阎忠素来以慧眼识英才名动西凉,此刻他豪不犹豫地投靠董卓,那就只能说明,在阎忠看来,董卓将会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值得他辅佐。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崇尚名人效应,喜欢学习名人的言行举止,虽然出过东施效颦和邯郸学步这样的笑话,但是仍然乐此不彼,杨阜姜叙等人虽然也是青年才俊,但也避免不了这种自幼收到潜移默化的影响。
此刻,杨阜姜叙等人对视一眼,各自点点头,一瞬间,他们对追随董卓的意志更加坚定了。
董卓此时心情不错,他没有想到贾诩一声不啃,就和卫觊将阎忠给他请来了,他本来还打算选个良辰吉日,带着贾诩卫觊亲自登门拜访,请阎忠出山呢,却没想到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真有些喜出望外。
阎忠是作为西凉最具盛名的名士,就宛若一杆中军大纛,有非常大的号召力,如今阎忠效忠董卓,自此以后,不用董卓到处去寻访贤士,也会有自认为才华横溢的士子自己送上门来。
…………
与此同时,北地郡。
华雄与高顺两万大军一路行军近一月,终于兵临泥阳城下。
“稚然,你确定这是你的老家?”
望着眼前残败不堪的城池,华雄惊疑地回过头,看向身边的李傕,不太确定地问道。
李傕闻言,信誓旦旦地说道:“回将军,末将本就是北地泥阳人,又怎会连自个的故土都认错呢,将军毋疑,此地却乃泥阳无疑!”
华雄得到李傕的肯定回答,回过头,看着眼前依旧破败不堪的城墙,欲言又止,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跟着董卓南征北战十余年,从没有见过这么破烂的城池。
华雄右侧的高顺也是抽搐着嘴角,不太相信。
眼前的城池周围荒草丛生,足以将个子矮一些的士卒埋没在里面,城墙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缺口,就连并不高大的城门上都有一个井盖大小的窟窿,城上并没有任何旗帜,也没有站岗的人影,如果不是看见城内冒着袅袅炊烟,高顺都以为这是一个荒废了几百年的古城遗址呢。
看到华雄高顺甚至是张济的表情,李傕就知道,这帮人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啊。
无奈之下,李傕苦笑着解释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啊,北地郡素来有羌人横行,顺帝永和四年,先零羌作乱,时任征西将军马贤兵败身亡,北地一度沦陷,为羌人所占,至今为止已达四十五年,就连北地郡太守都逃跑,都将治所从北地富平南迁到了左冯翊,而羌人不善治理政务,北地郡就此混乱凋敝,说是千里荒芜也不为过,现如今,整个北地郡就只余富平、灵州、泥阳、弋居、廉县、彭阳六城,其余城池,早已荒废。”
李傕地话传入众人的耳中,不由得让众人心中怒火中烧,长恨欲狂,好好的一个郡,变成了这么个样子,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军旅之人,向来是直性子,此刻,所有人心中只有恨,恨先零羌的肆掠,更恨大汉朝廷的无能。
堂堂的北地太守,丢了自己的治地,逃到人家左冯翊去办公,这成何体统,就好像一个一家之主,被自己的妻子儿女们赶出家门,结果跑到邻居了家中,却对外声称是遥控指挥自己的家庭,这不是说笑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擂鼓攻城~”
华雄厉声咆哮,听了李傕地解释,他都快气的爆炸了,此刻,只有杀戮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咚!咚!咚……”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