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
什么金山?
鱼乐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看到全伯投过来的那副询问眼神,鱼乐不由得有些无语。
雨我无瓜啊。
我只是给他个“手势”自己体会的啊。
“呼”
白衣少年此时长呼了一口气,直了直身子。
全伯见状连忙收回眼神,关切地问:
“郎君可还好”
一边言语,一边并拢起右手手指,做蒲扇状扇动。
白衣少年抬起右臂,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将方才鱼乐用心念打在他脸上的水珠擦去。
“全伯无需担心,我没事的”
白衣少年说着,稍稍喘息了几下,脸上的红润也随之渐渐淡了下去,露出白皙的皮肤本色。
全伯微微转头看了河里的鱼乐一眼,心头不禁暗骂自己。
有宝鱼赐予的仙草,郎君如今已是身体无恙,还总是担心
万一宝鱼不喜可就不好了。
全伯心里这般想着,慢慢地将护在白衣少年身畔的两臂放下。
“郎君,方才那大日如来手印”
说着,全伯偷瞟了一眼河中滞游的鱼乐。
鱼乐表面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鳃吸均匀,轻缓地划着胸鳍摆着尾。
可心里的心思早就飞到全伯身边了。
对啊!
大日如来手印,这是什么玩意?
明明我是教化“鄙视”的啊。
“宝鱼传授的竟是大日如来手印”
温润清澈的声音响起,却是白衣少年盯着自己的两手自言自语着。
语气平和,不愠不喜。
全伯点点头,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着河里。
忽然反应过来郎君在低头看手,并没有看过来,于是全伯清了清嗓子。
“是。”
白衣少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仍在比划着“鄙视”的手势,却不再将两手合上了。
“大日如来手印”
白衣少年嘴里念叨着,忽的抬起头来看向全伯,两手也顺势放下。
“可是长社郡公”
白衣少年刚说了半句,像是突然忘记说什么一般,张着嘴呆滞着。
这次全伯终于不用再说话,对着白衣少年点了点头。
白衣少年嘴巴轻轻抿了抿,却也不再言语。
微风拂过,衣带翻飞。
船上两人俱是沉默着。
白衣少年不时地伸起手来,只是展着手掌看上一会儿,又放了下去。
什么啊?
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鱼乐心里有些着急,古人说话就是麻烦,说一半藏一半的。
常设竣工?
这是说什么的?
难道是什么建筑,竣工的时候有什么吗?
然而没有人给鱼乐答案。
过了半晌,白衣少年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伸进悬停在面前的水球中拨弄着,可是眼睛却不看,很明显心里仍在思考着什么。
“全伯”
白衣少年忽的开口。
“那吐谷浑所传佛法当真不同么?”
全伯听得白衣少年的疑问,却是没有立即回答,稍稍往船舷边走了两步,暗自思忖。
片刻后,白衣少年未听到全伯声音,扭过头去。
全伯看到白衣少年看过来,只得开口到。
“我也不知,只是长社郡公七日那次法事上得见”
说着,全伯眼中露出了回忆之色。
“那日我跟在大郎身旁,那法师就是这般做着怪异动作”
说着,全伯两手在胸前比划着“鄙视”的手势。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