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这次我们怕是碰见硬茬子了!”
张总正在忙着擦拭手中的扳指,眼皮都不抬一下,沉声道:“说?!”
“手底下的兄弟来报说,那小子一天在新天地商场消费了近百万,我刚开始不信,就去调消费记录,没想到还真是!”
大张总转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也不说话,在屋里来回踱步。
仔细一瞧这扳指通体翠绿中带着一丝金线,面上有浮雕鲤鱼一条,看起来很是不凡。这也是大张总从不离身的东西。
“张总,咱们江州城最近刚来的几个大老板,都已经来跟您打过招呼了,小的们也查了确实没有这号人物的。莫不是我们遗漏了?”
“本以为是小树枝,没想到却是一根老树藤,越挖越深了!
你去通知兄弟们,没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有什么发现及时向我汇报!”
“是,张总”
看着下属离开了房间,大张总心里也有点不太平静,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放学去大型商场不到两个小时刷卡将近一百多万,这江州真是一个相对条件好点的地级市,东边有个新闻,一个小时候西边人都知道。来来往往的人差不多都认识,可是这李青却好似凭空跳出来的一样。让人无从下手,也不知道背景来路,万一惹到不该惹的人,这一辈子就全毁了。
其实当老板是最不容易了,当小弟做什么事情为自己负责就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老板则要考虑整个团队的生存问题,有时候看似杀伐果断,但是背后都是慎之又慎的考虑后做的判断决定。
“黑子哥,老板怎么说?”
脸上从脑袋横着贯穿到脸颊的一道伤疤的黑子哥前脚刚出了房间,在门口等着的二狗就凑上去问道。
“等着,听老板命令!”
“哦,没说别的?”
“你想听什么?”
二狗最怕的是老板表面上没有处罚,然后闷不做声的给自己直接给干了。那种未知的恐惧感让二狗很一想到就后脊梁发凉。
“没,没什么...”
“没事就让开”
黑子哥冷哼一声,乘坐电梯离开了。
二狗看着离去的黑子哥,心中越来越害怕,以往大张总杀人都是没有任何征兆,黑子哥越是不跟二狗说,二狗就是自以为大张总在找机会除掉他。
越是平静的水面就说明水越深,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害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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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青哥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早上起床的李青哈欠连天,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不是他不睡觉,只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妙花蹲下的画面,在脑子里来回乱跑,忍住不去想过一会又重新跑进脑海中。
他尝试过用清心咒,但是坚持不到十分钟就又开始了,然后努力打坐静修,发现自己根本入不了定!
心太乱,不适宜修炼,若是强行进入状态,容易滋生心魔,这是刚入山门的时候,师傅讲的第一节课的内容。
昨天夜里在床上来回翻滚,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李青,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点不相信的道:“想我李青还有这一天?从小无论是修炼功法,还是入定养气我都是第一个进入状态的人,师傅夸我是众弟子中最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