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跪在地上,还在想着刚才自己没有收住力度弄伤了卞丹丹,刚想要道歉。哪成想自己的老娘突然杀了出来,现在看着母亲坐在书桌案前面露怒容,仆人丫鬟分列两厢,个个义愤填膺,好似公堂审案一般,让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
卞丹丹坐在旁边,一位御医正在给她查看伤情,府中的御医姓王,是宫里的杏林高手,据说他家两代人都是做御医的,因为秦太妃年纪不小了,所以太后特别恩赐王太医常驻景阳王府。
王太医很是小心的检查着卞丹丹的手,左摸摸右按按的,疼的卞丹丹直吸冷气,秦太妃在旁看的也是直揪心,一直在嘱咐着小心点。
检查了一会,王太医行礼道;太妃不必担心,王妃娘娘的手只是被重力挤压稍微有点错位而已,只要包扎固定一下,我在开几幅活血壮骨的药,不用多久就能痊愈,只是最近不能有剧烈的活动了!
秦太妃听完松了一口气道;那有劳王太医了!
王太医道了声;应该的。
就忙着帮卞丹丹包扎手指。
秦太妃转过头看着在地上跪着的秦玄策,怒火中烧,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逆子,王妃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你竟然能下此毒手,看来从小教你的那么多道理全都忘却了吗?你读的圣贤之书全都读到哪里去了!你自小练武,三年征战回来仗打完了,就回家打老婆吗?我问你,王妃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对她!
秦玄策懵比了,这哪跟哪啊,赶紧解释道;母亲息怒,事出有因,儿并未打她,只是刚才失手,不是有意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秦太妃火气更大,大喊道;什么不是有意的?现在不是有意的,就将王妃的手指打的错位,若是有意的那还不得将王妃的手给废了去!你说事出有因。好,那你给我讲讲王妃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下此毒手!
秦玄策顿时无言以对、想想刚才卞丹丹就是要取下他的面具,他才没收住力道弄伤了卞丹丹,本就不占理、现在让他怎么说,结结巴巴的敷衍了一句;她。。。她偷袭我,我才防御了一下。用力过度,所以才弄伤她的!
秦太妃满脸的不信冷笑道;你自小习武,虽是请了很多武师但你个个看不上,从小都是自己练,别看为娘的是妇道人家,但是跟着你爹这么多年也能看的出你的功夫好坏,这三年征战你身先士卒,血战沙场,回来连一点皮都没破,可想你的功夫都在你爹之上了,就凭王妃这个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小身板,偷袭你?逆子还敢狡辩。看来这次非要动用家法不可!
秦玄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赶忙将刚才之事说了一遍,当然两个人合谋之事未说,只是说王妃想要取下自己的面具,自己才反应过度的!这只是个误会!
谁知道刚说完,秦太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秦玄策大骂;你个不孝之子,小时候你戴面具的时候说是免得被那些富家小姐惦记,我这才依了你,后来满京城的都在传你毁容了,搞得咱们王府声名狼藉,我忍了。后来出征打仗,你说带着面具能威吓敌人,好。我也忍了。现在你都成亲了,王妃也娶了,这下没有富家小姐惦记了吧!家里也没敌人,你还带着面具威吓谁?难道是威吓王妃吗?还不给我摘下来!
秦玄策万万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从小母亲都对自己百依百顺,面具之事从未强迫过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但是自己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带面具的习惯哪是岂能说改就改的!所以跪在地上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