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麟挥了一下鞭子,淡淡地说道:“都去挑人吧。”
早有大管家带着十几个管事,将这些奴隶分组。每组一个管事。
管事的手里不是拎着鞭子,就是拿着棍子,喝令奴隶们排成队列。
管事的喝骂声,抽鞭子声,奴隶的惨叫哀嚎声,打谷场乱做一团。
邢麟却面挂微笑,有滋有味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在管事们的喝骂、殴打下,奴隶们战战兢兢地排队站在他们的身后。
按照管家的分配,管事将这些奴隶带走了,有的去农庄种地,有的去作坊做工。
一个妇人走的慢了一步,管事手中的棍子就抡了过去,正中妇人的后背。
妇人猝不及防挨了一记,尖叫声中扑倒在地。
她前面的一个半大小子急忙回头,要扶起她。
管事竖起三角眼,呵斥道:“小东西,谁让你停下的?快走!”
少年看了他一眼,弯腰扶起了妇人,“娘,你怎么样?”
管事脸上阴笑着,一棍子砸在了少年的背上。
少年被砸的跪在地上,嘴里咳嗽了几声,嗓子泛起一阵咸味。
妇人看儿子挨打,急忙努力挣扎着爬起来,和儿子互相搀扶着朝前走。
可是管事并没打算放过他们,跟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抽他们棍子。
妇人揽着儿子,娘俩互相争着为对方挡棍子。
在管事的眼里,这些都是邢麟大人的“牛”,邢麟的管事都称之为“两脚牛”。
既然是牛,就要打,但是又不能打坏了,不然没法干活。
管事很下贱,打妇人的时候,棍子就打在屁股上打少年的时候,棍子就打在后背上。
没人敢打抱不平,勇于反抗的早已经被杀了。
这对母子的身后,奴隶们有的低头走自己的路,不愿意去看有的已经麻木了,眼神空洞,看见也犹如看不见还有相当一部分奴隶自甘下贱,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管事,嘲笑着挨打的母子。
每一个管事都在打人,他们在立威。
并不是陪着贱笑就平安无事了,管事打人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还没走出村子,奴隶们就已经战战兢兢了,走慢了,拖慢了队伍,会挨打走快了,管事跟不上,会挨打低头走路,会挨打抬头走路,也可能挨打面无表情,藐视管事的权威,会挨打陪着讨好的笑,拍着马屁,会挨打
无论做什么都可能挨打,奴隶们有些无所适从。
而这,正是管事们想要的。
邢麟看着这一切,心满意足。
这些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只要他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就会有人把事情办好。
可是他喜欢来到现场,喜欢看着这些奴隶被驯服。
这个过程,是任何美酒佳肴美女财宝都无法代替的。
在沈阳城,邢麟有一个外号“邢屠夫”,因为他对下属苛刻,对这些抢来的奴隶更狠。
随便给这些奴隶一口吃的,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天黑了才能收工,一年到头没有一天闲着。
这些奴隶的死亡率很高,不少人撑不到一年就累死了。
这里天高皇帝远,邢麟更是一手遮天,他的话比圣旨管用多了。
他不担心奴隶的死亡,奴隶不够了,可以让士兵再去关内、去草原抓。
其实,他永远嫌弃奴隶太少,他的士兵几乎成了捕奴队。他不仅自己蓄养奴隶,偶尔还会出售一部分给城里的豪绅。
奴隶贸易,是他的一个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