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诶!
可是……
沈正榕挠挠头,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四娘,干股是什么?分红又是什么呀?”
沈采萱看向沈正榕,一脸诧异,发出质问:“咦,这些你都不知道么?不是,这些你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哼,上课不认真听讲!
沈正榕一脸无辜,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不知道啊,不能够么?”
沈采萱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其他人,发现沈世华和苏氏的表情也很困惑,顿时气的牙痒痒,差点儿忍不住要喷人。
不过还好,并不是所有的家人都稀里糊涂的,沈采薇还是比较靠谱的。
只听沈采薇说道:“杨家和伯祖父家先后给过咱家一张契约,上面都白纸黑字的写明了,他们家与咱家五五分成,每年结算一次。
“这个五五分成,就是给咱家五成干股的意思每年结算一次,意思是说,杨家的豆腐坊和伯祖父家的凉粉铺每年所得的收益要分五成给咱家,一次结清这结清的五成收益就是分红了。”
“哦,我明白了!”沈正榕恍然大悟,“倘若给优秀伙计一成干股,就意味着咱家要将一成收益作为分红送给优秀伙计。”
“你才明白呀!”沈采萱没好气的说道,“杨家和伯祖父家将分成契约交给咱家的时候,你也在场。敢情你看在眼里,却根本不晓得那契约意味着什么是吧?”
沈正榕尴尬一笑,无言以对。
其实,岂止是沈正榕,沈世华与苏氏也觉得汗颜。
原因无他,他们也对分成契约一知半解,了解得极为有限。
沈采萱看在眼里,暗暗摇头,但她不想太过打击大伙儿的积极性,便没有开口喷人,而是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给予优秀伙计干股,这是奖。有奖就有罚,为了更加有效的防止咱家伙计生出异心,不妨与他们签下契约,白纸黑字的约定好了,倘若不打招呼、突然走人,应当要如何赔偿咱家,倘若背信弃义、私自泄露咱家机密,又应当要如何赔偿咱家。
“这又是奖,又是罚的,最终目的就是将咱家伙计,尤其是最为优秀的伙计,绑上咱家的战船,同舟共济。同乘一条船,就得要共同进退。中途下船倒还罢了,倘若有谁想要使坏,那就不免要面临一起往下沉的风险。
“有些风险,或许不足以彻底拦住利欲熏心之人的脚步,却多多少少能够让那些人冷静几分,掂量掂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话音刚落,四周便陷入一片沉寂。
“四娘,适当的给予奖惩,这事儿我不反对。可是、可是……”沈世华紧紧皱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质疑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是把外人想得太坏了?方才你那一席话,仿佛是在说外人靠不住,不值得信赖,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
岂止是外人得提防着,就连自己人也得小心提防着。
沈采萱心说:“便宜老爹是个烂好人,尤其在面对沈寿海等人时,总是不自觉的心软和妥协。倘若不小心提防着,设法将他与那帮人隔离开来,保不齐他经不起忽悠,会将自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拱手相送呢。”
沈采萱内心深处并不信任沈世华,脸上却丝毫不露端倪,言笑晏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时候,就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毕竟,有备无患嘛。”
沈采薇略一琢磨,点了点头,赞同道:“四娘这话说的在理,做好最坏的打算,该提防就提防,总比忽然有一天被人背地里捅一刀要好。”
沈世华与苏氏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沈采萱有心给便宜爹娘上一堂课,让他们更深刻的了解一下人心的险恶,顺便敲打他们一番。
但,沈采萱转念一想,今儿个毕竟是开张大喜的日子,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现在有些煞风景,还是改日再说比较好。
于是乎,沈采萱决定换个话题:“方才我所说的是如何留住人才。其实,要想留住人才,这得有个大前提,那就是咱家得有人才。没有人才,还谈什么留不留,那不是瞎扯么?所以说,当务之急不是如何留住人才,而是如何网罗人才。
“关于此事,我的想法是尽快从棚户区招几个半大小子回来,让他们给咱家当学徒工。我暗中观察,从中选出好苗子来,重点培养。如此一来,往后咱家开茶楼的分号,或是涉足其他行业时,就不愁无人可用了。”
沈采薇沉吟片刻,说道:“招学徒工,我不反对。可是,有必要尽快招么?咱家暂时不缺人手,没必要现在就花钱招人回来,可以等过一段日子,人手不够了,到那时再招人嘛。”
沈采萱一脸吃惊的看着沈采薇:“咱家茶楼今儿个都快忙疯了,都这样了,还叫不缺人手?”
目前,陶然居里有十三个人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