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用管他们,反正城中各路兵马齐聚,不担心他们不走。你再去看看,朝廷的几路军队都到了吗,看看他们能不能守得住。”
那人得令之后迅速出去了。
清儿还处于震惊之中,他这意思是,让朝廷派来的二十万大军帮他对付城中的北狄人,可这样鄯州不就成为战场了吗?郭焱一点都不担心?
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清儿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回去为妙,万一运粮队遇到了北狄人,那就凶多吉少了。
施展轻功快速回到了粮仓,路上她特意观察了下,百姓人人闭户,刚才还在巡逻的士兵也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得到消息,给北狄人腾路了。
将消息告诉了甄金,“这件事出乎我们的意料,我觉得应该立刻停止运粮,等他们出城之后再继续。我现在就把消息告诉春义县令,免得他还不知道情况,遇上北狄人。”
甄金拉住了她,“偷粮要的就是时机,过了今天再想找到同样的机会,比登天还难,我们不能这么放弃。这样,你去找郑将军和程将军商量,让他们提前守在城门外,到时候直接开战,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清儿觉得有些冒险,“这样岂不是正中郭焱下怀,他要的就是两败俱伤!我们偷粮偷到了现在,你见过有人阻止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根本不在军营,而是埋伏在了其他地方!”
偷粮的时机是他们提前计算好的,他们觉得即使是不让朝廷怀疑,郭焱也会有所作为,但这人的作为实在令人震惊。把敌人大剌剌地请进城,那鄯州守军去了哪儿?蹲在家里喝茶吗?甄金觉得鄯州的兵已经忘记自己属于大夏,而是改姓郭了。
清儿说得对,郭焱敢开门揖盗,让他们和北狄人打得两败俱伤,那就意味着他早在不知道的地方做好了埋伏,等着坐收渔利。
“我想到一个办法,郑将军和程将军按照军令守在鄯州附近,他们并不知道北狄人会明目张胆从城中穿过。那我们也可以当作不知道,放北狄人过去,郭焱想要坐收渔利,就不会放任不管,到时候他们两拨人打起来,让郑将军和程将军坐收渔利。”
想得倒美,清儿忍不住戳破他的幻想,“若是鄯州守军不动手呢?你忘了他们都听郭焱的,而郭焱和北狄人勾结。”
时间紧迫,清儿也不再和他浪费时间,“你派一人去路上盯着,一人禀报春义县令,我去找郑将军,程将军不在这个方向,不会遇到危险,我最后去找他。”
她不能替别人做决定,无论郑将军如何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毕竟北狄人确实是敌人,放任他们从城中经过却不做任何行动,和叛国无异。
但是北狄人显然并不完全信任郭焱,一开始说的是从城外绕过去,让郭焱放行。可到了秦州城外,郭焱却吞了他们的物资补给。现在跟他们说可以从城中直接穿过,怎么看都像是阴谋。
于是北狄大将哈穆尔决定,只派小股人马从城中穿过,其余部队则避开鄯州城,走一条没和郭焱说过的路。
清儿找到郑将军的时候,郑开也探到了消息,“甄夫人放心,城中只是小股部队,留给郭知府再合适不过。倒是你们应该加快速度运粮,免得遇到无妄之灾。”
既然郑将军有了计较,清儿也就没再说什么,她只负责传递消息,不负责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