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伊歪着脑袋想了想，“喜欢有才气的正人君子。”她看了眼孙耗子，“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耗子想了半，来了一句，“我觉得，我还不算坏人吧，就是个正人君子。”

薄素伊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你要多读书。”

孙耗子：“……”

“腹内空空，你们两个连共同语言都没有，有个屁用。”薄素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比如她看到牡丹花，了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你要什么？”

孙耗子愣愣道：“得真好啊。”

“对啊，还会一句，牡丹真好看。”

“对啊，这……”孙耗子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就是我读的书太少是这个意思吗？”

薄素伊暗自扶额，看了眼外边的色，“言尽于此，你该怎么整就怎么整吧，我要去回去了。”

“等一等，等一等……”孙耗子赶紧拦住她，“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薄素伊伸出手。

“什么？”

“银子啊，你以为问题这么好回答，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孙耗子扇子哗啦展开，咳了两声，“这个，要不下次吧。”

薄素伊收回手，坐了回去，“还想问什么？”

孙耗子盯着她看，看得薄素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正要怼人时，就听得公鸭嗓问：“你是怎么让你的男人陪你一起逛青楼逛赌场的？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就觉得惊讶了，结果没想到你们还能够这么玩儿？别告诉我，那日你和他去青楼，你们也是去探望好友的？”

薄素伊因为那句“你的男人”而心脏狠狠一跳，果然撒了一个谎之后要用无数的谎去圆，她坐直身子，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不是去探望好友，难道真的去找女人啊？”

孙耗子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简单。“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

眼见着人又要走，孙耗子赶紧叉腰拦住人，“等一等，你一个女人，进出这种场合，你男人不生气吗？”

“他不是陪在我身边的吗？”她理所应当道，“再了，更重要的是，男人能够去这些场合，凭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凭什么女人就要养在深闺学学刺绣，学学女工以悦人，女人也是人，为什么那么多条条框框要针对女人，不针对你们男人。你们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凭什么就要守身如玉，简直是可笑！”

她完见孙耗子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吓到了人家，于是她又，“个人想法，你不要用你的逻辑服我，我也不服你，咱们两个相互尊重，行吧？好了，我可以走了吗孙耗子！”

孙耗子凝眉，薄素伊去开门时，就听得他低声：“我真羡慕你。”

完后他又了一句，”我不在乎她的出身，我只是很喜欢她，非常喜欢，她要做什么都可以，那日看到你们，我甚至觉得这样也很不错，她喜欢做什么我就陪着她，游山玩水可以，赌场青楼也可以。”

薄素伊最烦这种情情爱爱了，至少这辈子她就觉得挺烦的，世间之大，哪只有爱情足够迷人呢，而且这玩意儿就最容易迷失自我。她抬眼，盯着雕花木门，她不愿意失去自我。

那会很可怕。

但是，有些话自己明白就足够，放在心里，不用告诉别人，也不用让别人知晓。

“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如何能得清。”薄素伊道。

走在大街上时，人来人往，一个少年从她身边经过，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她心口顿时一滞，脚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