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农用力瞪了一眼朱无能,也严肃的问道:“朱无能,我们的朱大主任,据我所知,村委会纵火案的真凶应该是你和治安队员,而你却为了对付我,故意栽赃陷害,你不感觉自己很卑鄙吗?”
“胡说八道!”听到朱农一针见血的指责,朱无能气的拍案而起,严厉反驳道:“本来以为你改过自新了,我还带着满心期待过来跟你协商经济赔偿事宜,没想到你都做了笔录,还要自我打脸,你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无药可救的人应该是你。”朱农回击了一句。
“朱农,当着蒋所长和媒体记者的面,我郑重其事的提醒你,笔录不是你想推翻就可以推翻的,如果你现在诚恳认错,然后又能积极赔偿,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并代表村委会在刑事判决上对你表示谅解,但是如果你仍然不知悔改,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再拯救你了。”朱无能软硬兼施,笑里藏刀的说。
“你想怎么样?”朱农故意表现出胆怯的样子。
“我想拯救你,拯救王嫂,也许还需要拯救你的孩子。”朱无能回应道。
“什么意思?”朱农问。
“纵火犯罪嫌疑人是你和王嫂,我们一开始主要考虑王嫂要奶孩子,所以只把你一个人当成了追责对象,可事实上失火的时候,你和王嫂两个人都在村委会,所以真的追究起来的话,你和王嫂都要坐牢,到时候最可怜的就是那三个孩子了。”朱无能的态度非常明显,就是要拿王寡妇和三个孩子作为要挟。
“你可真行,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死不认账。”朱农继续反击道:“别以为你做的很隐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派出所的民警还在深入调查失火的事情,我相信早晚会找到确凿证据的,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你和治安队员故意纵火的犯罪事实,早晚会大白于天下的。”
“越说越离谱了。”朱无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不安,站起身来指着朱农批评道:“朱家庄所有村民都可以作证,昨晚你和王寡妇留宿村委会,而我们所有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家,失火前,只有你们在现场,就算你不承认纵火,在铁证面前也无济于事,今天你可以推翻口供,但法律不会给你狡辩到底的机会的。”
听着朱无能义愤填膺的一番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多么正直似得,但是越这样,越说明他心虚,朱农继续反问道:“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村委会失火前,你没去过现场?”
“我当然敢保证,而且我还要以我的人格担保。”朱无能为了澄清自己,原地转了一圈,冲着所有人起誓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让我祖宗十八代都进不了天堂。”
“朱主任,你好像有点冲动。”听到朱无能就像小孩子赌气似得当众发誓,媒体记者善意的提醒道。
然而朱农并没有在意媒体记者的提醒,反而不经意间关注到了朱无能的上半身。
当朱无能转着圈发誓的时候,右后侧的上衣下摆处发现了重要线索,而这绝对是朱无能纵火的有力证据。
为了不打草惊蛇,同时还可以控制住局面,朱农随即悄悄像黄豆豆叮嘱,去墓穴把宁宁带过来。
黄豆豆心领神会,立刻按照吩咐,用最快的速度把宁宁接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