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红叶早早地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就掀开被窝,从榻爬了起来,取了火折子,点了蜡烛。
一回头,看见了两个身影。
云闰敏。
张好德。
看见王嬷嬷的儿子张好德的瞬间,红叶惊呆了,一种恐惧爬了脊背,吓得她瑟瑟发抖。
张好德,红叶在王嬷嬷手下当过差,自然认得。
当初,云润霖为了出去春花,用过张好德,李长空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
如今,云闰敏半夜三更带他来她的屋子里,能有什么好事?
张好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红叶。
红叶这才发现自己刚从睡榻起身,贴身的寝衣随意地披着,露了一大片的肌肤出来。
红叶赶紧地胡乱扯着,将寝衣扯紧实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三.......三......三小姐......是何用意?”
云闰敏静静地看着红叶,嘴角浮起一抹阴鸷的笑,犹如黑夜里的魔鬼吐了两个字,“陪你!”
红叶当即跪下,“三小姐,我服侍老爷当夜,夫人就给我服下了护娇丸,我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不会挡了二小姐的道的。”
红叶也是当过大丫鬟的人,此刻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其中的局,顾不后路,赶紧地吐了实话,想过了眼前的关。
云闰敏看着跪在地的红叶。
她说,夫人给她服下了护娇丸。
云闰敏信,李氏就是那样的人。
可不会挡了她的道。
云闰敏不信,只要云明熠心存希冀,就不会尽力扶持她,助她修炼。
要云明熠死心,总要一年两年。
一年两年,云泽英怕是早步入魂法境了,一旦他步入魂法境,只怕是云明熠都打压不下。
云明熠打压不下,就可能出现云明熠拿着颐园和家底去和东来园合府,就是不能独霸了云泽英,也能靠着伯侄关系,共享云东来园的好。
一切,还是会落入云泽英的手里头去。
她要云明熠死心,釜底抽薪地死心。
云闰敏抿了抿唇,几步过去,直接捉住红叶的下巴,用力一捏,红叶痛苦地张开了嘴,像一只无力的小兽。
云闰敏从腰间取出一颗药,直接塞入红叶的嘴里,对着红叶的胸口一击,红叶将药丸吞了下去。
瞬间,红叶的身体发热。
红叶难以置信地看着云闰敏,她都已经露出底牌了,为什么不能容她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一定要将她推入地狱里去?
“为什么?”红叶歇斯底里地问道。
“不为什么!”云闰敏淡淡地说道。
连死,就不让她知道,她为何而死?
红叶咬了咬牙,扑腾地要逃出屋子。
不料,云闰敏,手捉住她的肩膀,一扔,直接将她扔在她榻。
药效起,红叶浑身软绵无力,谷欠火缠身,一双迷蒙的眼睛望见瘦如干柴、猥亵如鼠的张好德往榻边走来。
红叶着急地吼了起来,“张好德,你如果敢对我不轨,老爷回来,不会轻饶你的,一定将你生生打死。”
张好德色迷迷地笑了笑,“当日在城主府,睡了未来城主的通房丫鬟春花,都不曾被打死,现在只是睡区区一介护城长的通房丫鬟,怎么就会打死?不过一顿板子而已,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就是那么销魂,值得,值得.......”
张好德爬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