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晚长史府有异动。”苏穆匆匆赶来,只见宋临晚依在傅文景身旁用膳,那模样全然不像那些日子他见到的那般。
傅文景抬眉,“怎么?”一边替宋临晚夹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好像什么都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
苏穆抬头看着宋临晚,犹豫要不要,又联想到昨夜傅文景的表现,还是道:“陈恩的女儿死了!”
这话惊的宋临晚呛了几声,“那新娘子?”
“是,大喜之日出了这样的事,陈恩的表现不太寻常。”苏穆道,还是站着。
宋临晚扶额,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怎么个不寻常法?”
“他今日请了做法之冉府上,那群人是城中来了妖孽,专要人性命的妖孽,还就是因为那妖孽参加了这场喜宴,新娘子才会暴保”苏穆答道,这样的法,让他不禁联想到宋临晚,却也还是做不了决断。
她扑哧一笑,“妖孽?专要人性命的妖孽?有意思,随我去长史府,我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夜合欢散的账还没找人算呢。
那几个乞丐就算留下活口也没什么用,谁会信疯疯癫癫的乞丐的话,况且乞丐也都是拿钱办事的那类,不出个所以然。
她起身,朝前走着,突然感觉有股热辣的目光盯着她,这才想起来,她把傅文景忘了,她扭头,朝着他微笑道:“傅兄给我保驾护航吧。”
长史府。
昨日还是红条红布,今日就已变成白条白布。
宋临晚一进门就有人去通传,管家领他们到正厅坐下。
“宋太守,你可一定要为我家女做主啊。”陈恩一脸伤痛,见到她便扯着嗓子。
“你且。”她平淡道。
不知为何她始终觉得这陈恩不简单,隐隐感觉这人会向自己出手,所以一直不待见他。
陈恩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妖孽!是妖孽!有妖孽进了城,夺了人身子,进了我的府里,要了我家女的命啊!”
“荒唐!”宋临晚看似用力地拍了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都没晃一下。
“我也不信啊,可是那些道士的话让我不得不信。”陈恩长叹一口气,继续:“他们近日城中不会太平,妖孽一出,必起风波,我一想,这城内最近不正是这般不太平吗。大人,你要为女做主啊。”
宋临晚眼中划过一丝嘲讽,面上却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果真?”
“臣不敢有所欺瞒。”陈恩一字一句道。
“本官可否看看你家女的尸身?”宋临晚问道。
陈恩一脸为难,“这女已经封棺。”
她半眯着眼,脑子里斟酌着他的那些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面上不显,“那些道人呢?”
“在的,还在府里。”陈恩忙道:“我这就去将那些人带来。”
她点点头,只见陈恩朝外走了两步,对门外的管家大声道:“还不去把那些道士给我叫过来。”